門的恢宏氣勢,才使得自己駐足觀望,望而生畏。他拿出知方老人的信,交給修士。
“我要見葛青長老。”
修士拿起七天的信,將信將疑。可是,瞬間,他的瞳孔似乎增大了百倍,手臂中的骨頭,也似乎突然沒了。在那光亮的信封上面,他看到了教首的落款:知方。沒錯,這是教首的筆記,絕對錯不了,自己日夜研究,看了教首的名字不止千萬遍。此刻,他完全不理會七天。
只顧著這個名字。
像看著一萬兩黃金。
完美的名字。
中土大陸最偉大的名字。
七天也很吃驚,難道他們的世界,除了宗教,就沒有其他的了嗎?宗教對人心的攝取,真的有那麼嚴重?
遠非於此。
知方老人,不過是個人而已,他只是人,頂多算是一個大靈脩。
“您隨我來吧。”
您隨我來吧。
修士雙手扶起信,恭敬地遞到七天面前。他沒有去通報,而是直接帶著七天走了進去。
七天很不習慣,明宮的每一根柱子,彷彿都如擎天柱一般,看了就讓人覺得心中懼怕,似乎看一眼這裡的建築,那建築就要倒在自己身上一樣。這也只怪他沒見過世面,倘若是進入皇宮,那還不被威嚴之氣壓破血脈?
走了好一陣,修士才帶著七天進入一三成層高的大殿,只見一垂垂老者,正在大殿前方的蒲團上,閉目養神。
“長老,這位少年,有教首的信。”
說完,修士接過信,盛放在老者面前,然後輕聲地離開了大殿。
“說吧,要多少,什麼年份。”
老者並沒有看信,也沒有睜開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要藏靈花的?”七天很起怪。
“這裡是東昇教儲放五十年年份藏靈花的地方,來這裡的人,還會有其他心願不成?”
的確,這個是七天所不瞭解的。在中土世界,尤其是人族,士大夫,商賈貴胄,得道高人,皇親國戚等等有名有勢的地方,都以收藏藏靈花為樂,也是一種光榮。就好像文人雅士收藏字畫,酒客收藏名酒。而對藏靈花的收藏,就更是講究,尤其是對年份與花色。
“我要一盆兩百年的藏靈花。”
畢竟從來沒有到過明宮,他不敢多要,只是試探性地要。
“嗯?”
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七天,額頭上,有十幾道凹陷得很深的皺紋。五十年的藏靈花,已是珍品,這小子,開口就要兩百年的,何況看這小子的修為,根本就用不著。
老者拿起了那封信,又立馬捏得緊緊的,並沒有開啟。他捏住的地方,是教首的名字。不可能在信封上落款的,教首,是在提醒自己,要滿足這個少年的願望嗎?
他惶惑地看著七天,鼻孔裡冒出兩股起來。
“不,是要,是,是要兩,兩,兩盆。”
七天見老者沒有說話,又是那種奇怪的眼神,胡亂擠出了兩句心裡想的。
“怎麼,有,有,有什麼問題嗎?”
七天也開始遲疑了,老者還是沒有說話,那封信,似乎要被他捏成粉末。兩百年的藏靈花,說給就給嗎?教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老者還在猶豫,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這可是你們教首承諾的。”
七天也不知打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老者額頭皺得更緊了,不過,他還是從手中變出了一個盒子,施法遞到七天面前。藏靈花情態多變,靈秀各異,別看它只是用一個小盒子裝著,開啟盒子之時,它自扭腰扶身,自行會冒出來。那盒子,就相當於一個花盆。
“不對,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