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其用聆音琴彈奏一番,實是我的幸事。若陳師弟不介意,現在且隨我回凌霜去,直接在那邊用了午飯吧。”
“也好,如此便叨擾了。”宸王連一句客套都沒有,就直接應了美人的約。
容菀汐聽這兩人相談甚歡,更覺得遺憾了。
“尋哥也是精通音律之人,等下你二人切磋起來,定然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暢快至極。”出了門兒,霍小蝶笑道。
容菀汐看了宸王一眼,心裡想得是,我家相公琴韻造詣,一定比楚公子強得多了。一會兒若是讓楚公子丟了臉,可怎生是好?
可宸王卻沒有領會到容菀汐這般心內讚美,而是道:“怎麼,你覺得我不配和江湖第二美男切磋不成?”
“哎……”容菀汐扶額,懶得搭理他。
“哼”,宸王輕哼了一聲,“等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打臉’了。”
“要說打臉,也該是我啊”,霍小蝶笑道,“師妹只有面上有光的份兒。”
“哼哼……”容菀汐也學著宸王,哼哼了一聲。
心想原本是件面上有光的事兒,但是被你的胡言亂語弄的,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覺得丟臉。
又回到凌霜,到了霍小蝶的房間,楚千尋還沒回來呢。估計是和霍延庭正談著呢。
容菀汐見霍小蝶只是面色沉靜地在調琴,並未有任何擔憂慌亂之色。
“霍師姐不擔心嗎?”容菀汐問道。
雖然知道霍小蝶的回答,但還是想要問出來的。覺得聽這樣的美人兒說那樣的波瀾不驚之語,也是一種享受。
“不擔心”,霍小蝶道,“尋哥是個辦事很穩妥的人,而且父親也很疼我,他們好好兒談、一起商量著,一定會商量出一個好結果來的。這是好的一面,我無需擔心;若是事情並非如我所想,而是有什麼意外變故,這變故並不是我們能預料得到的,所以我擔心也沒用啊……最壞的情況,大不了……以死明志罷了。”
霍小蝶說得輕描淡寫的,但這卻是她的終身大事,甚至於事關生死。
“菀汐,我還以為這世上沒有和你一樣聰慧淡然的女子呢,如今總算見著一個了。可見你二人有緣。”坐在桌邊擺弄琴譜的宸王,頭也不抬地笑道。
被他這麼毫不避諱地誇著,容菀汐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說什麼。因為她不確定如果她繼續這一話題,宸王還會說出什麼言語來。小蝶姑娘的婚事正麻煩著,可他們卻在這裡秀恩愛?未免天理不容啊。
宸王可以口無遮攔的誇獎她,卻不代表她自己要這麼想。她自己心裡清楚,和霍小蝶比起來,她可是差得遠呢。
至少,她無法做到這般淡然。單只是對宸王的安危這一點,她就做不到。
說話間,霍小蝶已經調好了琴。
宸王坐在聆音琴前,彈奏起他譜的曲子來……
這曲調兒,前調兒十分悠揚、中調兒便是激越、及至後調兒,便是如同夜半低語一般輕聲絮絮……
雖然有幾個音宸王在嘗試著,但卻並不影響這整支曲子的已經,因為他的琴藝極其高超。雖說沒有用內力,只是正常彈奏,便已經達到了和霍小蝶昨日在山崖邊用內力彈奏得那種,直入人心的境界。
一曲罷了,霍小蝶許久才回過神兒來。起身向宸王施了一個女子的屈膝之禮:“今日聽先生一曲,方知何為人間至美之音。小蝶琴藝疏淺,昨日竟然還敢在先生面前賣弄,實在慚愧。”
“姑娘這是幹嘛?”宸王忙上前來扶起了霍小蝶,“我們就只是撫琴切磋而已,又不是什麼輸贏較量,姑娘何必行如此大禮。”
“小蝶心內敬重先生”,霍小蝶順著宸王的攙扶起身,歉然道,“先前還因家妹的一些言語,誤會了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