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自己七旬老母之性命於不顧?百善孝為先,斷沒有這樣的道理。
“張啟林!還不快命你的人護駕!”庸王只和張福海還有他帶來的一些府兵,對抗這些正在氣頭兒上的驍勇兵士們,已經相當吃力了。
但張啟林聽了這話,卻還是坐在馬上,不為所動。片刻之後,忽然舉起手中佩劍,向河岸那邊大喊道:“張家投降……懇請宸王殿下從輕發落……張家投降……張家投降……”
聽得主帥這聲音,張啟林軍隊裡的將士們,一時人心大亂。有一些飽受周家恩惠之人,大罵張啟林忘恩負義狗都不如,但有一些更效忠於張啟林的,已經有了後退之心。
一時,與宸王這邊交手的將士們中,大罵之聲、投降之聲四起,混亂不堪。
正在混亂之時,在河對岸的後方,喊殺之聲滔天而來!是宸王的援兵到了!
於海成回身見數百穿著三種一樣衣服的人向這邊衝殺過來,各個步履生風,腳步極快,為首三人幾人更是直接御風而行一般,一看便是有些身手的江湖人士。忙將長刀舉過頭頂,大喊道:“我們已經投降……我們是宸王殿下的人……”
見於海成此舉,於海成這邊的將士們也都將兵器舉過頭頂,大喊道:“我們是宸王殿下的人……”
張啟林則直接將佩劍舉過頭頂,向宸王的援兵衝了過去,大喊道:“巡防營管帶張啟林,已投靠宸王殿下……”
但卻也只是跑到半路,讓宸王的援兵看到他而已,隨即,便衝向於海成的隊伍中,和於海成站在一處。如果宸王的援兵以為他詐降,直接飛來一劍把他給殺了,豈不是太冤枉?
如此一來,河對岸這邊,除了剩下的一些未衝到蒙水橋上的步兵營兵士之外,已經全部投靠宸王。更有甚者,季家的將士則直接要取庸王首級。
黃敬德見此,自然知道大勢已去,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個死!可是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在為國公報仇的路上,而不能像張啟林一樣恬不知恥地做叛徒!
庸王眼見不能抵擋季家和宸王的援兵這兩邊夾擊,大喊道:“黃都尉……還不快快來護本王……步兵營將士,還不快來護駕,愣著作甚?”
這些步兵營兵士們,一心都是追隨黃敬德、要為鎮國公報仇的,哪裡是效忠庸王的?沒有黃敬德的命令,他們不可能出手保護庸王。因而聽了庸王這一聲大喊,只是看向黃敬德那邊。
但此時,深陷敵中的黃敬德,只是拼了命地往前廝殺,根本就不顧後面的庸王。如此,步兵營的將士們豈能去管庸王這檔子閒事?
宸王見此,心下詫異,心想這是為何?黃敬德是效忠周家不假,可此時,是後周家讓他幫庸王,他為何要置庸王之性命於不顧?反而好像和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宸親王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直奔著河對岸而來。
但他本領平平,此時身上已經多出掛彩兒,且不乏重傷,卻依舊這般毫無退縮之意地向前,明擺著是來送死,卻眉頭都不眨一下,的確是條漢子。此時,黃夫人的屍體還在蒙水上飄著呢,他卻是一眼都不看。這條漢子,卻也有些無情。
宸王揚聲道:“黃都尉,如今於、張、季三方都已投降,且本王的援軍已到,你的兵力已經摺損過半,即便再頑抗下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你現在速速投降,本王可饒你和你兩個兒子的性命,你看如何?”
“狗賊!今日我定要殺了你為國公報仇!縱然身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黃敬德揮舞著長刀向前方的兵士劈砍去,邊大喊道。
“為國公報仇?”宸王嘀咕了句,“這是何意啊……”
他和周炎可沒有什麼直接的仇恨,不過就是朝堂爭鬥罷了。父皇扶持他讓他牽制周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他和周炎本身,可沒有什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