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便要飛向他,楚涵洢及時按住他的手,在他頗具壓力的視線下抬頭,緩緩轉過身,看著一臉蒼白,身軀戰慄的楚天河,眸中閃過一瞬的哀痛,突然跪下,重重的對著他磕了三個頭,這條路多是石子,在她抬頭時。額頭破了皮,有絲鮮血溢位,悲傷道:“爹,女兒願意與楚家斷絕關係,願意與您斷絕父女情!”
“你這個,孽女孽女!”楚天河氣得一甩袖子,狠狠的跺腳,臉色鐵青,胸膛不斷起伏著。
楚涵洢眼眶一溼,還是抑制不住的留下眼淚,蕭寒燼將她扶起,抱在懷裡,眸色幽深。
“你滾!趕緊滾!楚家永生永世與你脫離關係,若敢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楚天河氣憤的爆喝道,雙眼猩紅。
蕭寒燼帶著楚涵洢走了幾步,快出院門時,回過頭,鄙夷地輕斥:“回來?不稀罕!”
楚天河氣得眼前一黑,晃悠了幾步,被後來的家丁扶住,晃了晃腦袋,眼前終於是清明瞭些,卻透著空洞。
“老爺,老爺快看,他們的死狀和夫人一樣!”立刻有家丁大喊,拉回了楚天河的神智。
楚天河聞言,一把推開扶著他的家丁,大步踉蹌的走到幾名屍體前,傷口早就消失了,剛才頸邊大片的血跡消失不見,只餘嘴角滑下一抹鮮紅的血,可不是與楚夫人的死狀相同!
頓時雙目睜大,後退了兩步,徹底暈了過去。
“燼哥哥…”楚涵洢拉著他的手,歡喜的看向他,脫離了這個從未給過她溫暖的家,並沒有太多的捨不得。
“丫頭,爺不會讓你失望!”蕭寒燼摸著她的髮絲,摟緊了她的腰,足尖輕點,如一抹輕煙轉瞬消失在楚府門前。
轉眼便過去了半個月,天氣亦從炎熱轉為涼爽,樹葉逐漸開始泛黃,進入了秋季。
慕巖的傷勢已恢復如初,每天以和夙洛拌嘴打趣為樂,他的內力依然不能動用,為了不給郡主添麻煩,仍住在錦墨樓。
這半個月來,木府得知殺了木東城的是聽風樓的樓主,木濤正在不斷招攬人才,計劃剷除聽風樓。
這半個月來,據聞雪山老人被兩個神秘人圍困,身受重傷滑落山崖,與此出世的還有五彩流光,這五彩流光隨之被雪山老人帶在身上,得知訊息的江湖人士紛紛前來,卻全部葬身崖底,可見雪山老人就在崖底,功力不減,葬送了多少江湖人的性命。這五彩流光更是不益得!
這半個月來,邊關不斷傳來捷報,華商國已退回九龍關外,有些附屬小國正準備與華商解體,趁碧雪國還未對他們做出動作,以免禍水東引。
卻出了一件讓皇帝震怒之事,羅定發現本應被遣鎮守邊關的蕭家三父子只剩其父蕭天奉一人,故而上報朝廷,皇帝大怒,派人將蕭天奉押送回京,出動龍霄騎,尋找消失的蕭家兄弟二人,蕭天奉被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不記前事的蕭寒燼依然在聽風樓自在逍遙著,每日有楚涵洢的陪伴,凜凜殺氣也多了一抹溫情。
容卿月得知此事,立刻趕往白雲巷攔住正準備潛入天牢救父的蕭寒夜,令他逐漸冷靜下來,為今之計便是先解開蕭寒燼的記憶,以他手下眾多殺手,還有機會和老皇帝拼上一拼!
此時的清風林內,聽風樓
“月兒,夜哥哥。”楚涵洢欣喜的看著前來的二人,立刻迎了上去。
“楚楚。”容卿月面上含笑,杏眸閃了閃,看來這二人是修成正果了!楚府之事她亦知,卻沒有權利插手,楚楚的抉擇只是依心而為,不負初衷,並沒什麼錯。
“你們是來找燼哥哥的?”楚涵洢面上泛起一絲紅暈,想起這些日子的甜蜜,在二人面前還是會害羞不已。
“小洢,恭喜!你和大哥終於有了結果。”蕭寒夜見她一副小女兒春色,臉上的愁霧也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