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聽華公公說父皇感染傷寒幾日不見好,想來看看父皇。”九皇子點著頭笑著,潔白的皓齒隨著笑容展開,仿若一抹陽光。
“九弟真是有心。”君翊塵摸了摸他的頭髮,“這是治療傷寒的湯藥,九弟去端給父皇喂下。”君翊塵將藥碗往前推了推,清淡的笑著。
“好。”九皇子兩隻小手接過藥碗,“二哥放心,靖兒這就端給父皇。”
“去吧。”君翊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直起身子。
九皇子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端著湯藥走進寢殿。
“父皇。”甜甜膩膩的童聲響起,似乎給這冷清的大殿添了幾分人氣。
“小九。”皇帝側過頭,一身怒氣散了不少,艱難的支撐著身子坐起。
“父皇。”九皇子端著藥碗走近,甜甜一笑,“父皇,這是二哥讓靖兒給你的,可以治療你的傷寒呢。”
皇帝眸色深沉的看著那碗湯藥,語氣亦是嚴厲了幾分,“太子拿給你的?”
“是啊,父皇傷寒未好,二哥對父皇很孝順的!”九皇子笑著點了點頭,有一年父皇重病臥床,還是二哥去墨王府求得珍貴的藥草才得已痊癒,只是不知那藥草為何最後會到了四哥的手裡,二哥竟是從未追究過。
“孝順?”皇帝冷聲鄙夷的,“小九,你最好離你二哥遠些,這藥給朕端走!”
“父皇,二哥對小九很好的,你為何不喜歡二哥?”九皇子睜著水汪汪的眸子,又將藥碗推進一寸,“父皇不喝病不會好的。”
“放肆!”老皇帝再次將藥碗打翻在地,九皇子受這推力腳下一個趔趄,小手按在破碎的瓷碗上,鮮血混著藥汁滴下,一陣響亮的哭聲從寢殿內傳出。
“爺。”影歌站在君翊塵身後,聽著那屋內的哭聲心下有了幾分不忍,爺對九皇子向來是極好的,只是今日…爺這些年怎能未曾恨過!
“待他回去你替他上藥。”君翊塵複雜的看了眼那寢殿,轉身離開,只留下如同輕風如煙一般的聲音。
“是。”影歌一低頭,拱著手輕嘆。
一陣秋風輕拂,冬青搖曳,簌簌作響。
君翊塵緩步走出皇宮,面上噙著一抹微笑,溫文爾雅。
這抹笑容下掩蓋的是無盡的傷痛,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傷痛,那是獨屬於君翊塵的傷痛,他的出生便註定了是種錯誤,可他的出生,他無法抉擇!既然父皇無情,他又何必留情!
木家,虞家,楚家,外加皇帝的推動,又是否敵得過墨錦御,弦玥,虞玖幽,君翊塵的聯手!
君翊塵出了宮門,看了東北方向一眼,眸色溫和,面上的笑意緩緩綻開,柒柒,你是否還記得不負本心,不背初衷?若你今生不能肆意而活,我便是拼盡了全力也要助你!
容王府夕月閣
“太子爺?”容卿月看了眼不請而來的君翊塵,挑了挑眉毛,今日好像沒有需他保密的事情。
“月妹妹。”君翊塵溫雍一笑,眼角眉梢染上溫和。
“太子此來,所謂何事?”容卿月知他無事不登三寶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君翊塵笑著坐下,見她坐在另一側的椅上,緩聲道:“許久未曾見你,今日便來看看。”
“又非生離死別,怎如此傷感?”容卿月好笑的看著他,這位太子爺也是幫了她不少,蕭伯父只因他幫助才能逃脫的如此順利,想了想又是難還的人情,內心忍不住的嘆息,她為何會欠了他人如此多……
“父皇身體每況愈下,日後想再來見你怕是難了。”君翊塵唇角挽著絢麗炫目的笑容,清淺地開口。
“莫不是還有先帝的遺囑,如何會難?”容卿月勾起了唇線,眼中閃過一道促狹。
“呵…”君翊塵搖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