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貪慾。
皇帝看了眼那幾箱奇珍,面上微動,眉間浮上一層陰雲,心中帶了幾分疑惑,卻因睏意來襲,故而未深想,笑道:“多謝華商大禮,來人,快請賜坐。”聲音越來越細微。
“等下。”沐辰一抬手,隨後看向墨錦御,“不知沐辰可有此榮幸,坐在錦世子身旁?”
皇帝此時已經闔了眸子,華公公臉上有幾分窘迫,“這…”隨後亦是看向墨錦御,恭敬地詢問:“錦世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墨錦御淡淡的看了眼始終含笑的沐辰,清淡道:“皇子請隨意。”
華公公如同獲釋一般鬆了口氣,並浮起笑意,“快給沐辰皇子搬把椅子。”
待沐辰坐下,將摺扇放在桌上,對墨錦御一笑,“多謝錦世子。”
墨錦御正端起酒杯,對向弦玥,清淺道:“無妨。”
沐辰也給自己斟了一杯,剛舉起,目光忽然看見對面豔逸出塵的容卿月,便定住不動了,手亦是端著酒杯停在半空。
容卿月感到有道視線一直緊盯著自己,讓人感到些許不耐煩,抬眸一看,原來是華商皇子沐辰,輕彎起嘴角,清冷一笑,手中的竹筷立刻飛出,速度疾快。
墨錦御瞥了眼還在愣神中的沐辰,眸中劃過一抹冷意,依舊淺酌自斟。
待沐辰感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待回神來見是一隻竹筷已至自己眼前,猛然後仰,並伸手將筷子抓住,豈料這道真氣不為他所控,待他抓住時手心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將筷子換隻手拿著並揣進懷裡,看了看受傷皮肉外翻的左手心,哼了聲:“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墨錦御嘴角一勾,淺淡道:“她不是你所能觸碰的!”只因她是他的逆鱗,今日,便算是個小小的教訓,若有下次,他不會留他這雙眼睛!
沐辰又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玄色繡著花紋的錦帕徑自包紮起來,嘴裡還唸叨著:“哼,不愧是你的女人,爪子真利!”
墨錦御勾起的唇角上揚,不再理會這個受了傷後便一直碎碎唸的男子。
弦玥與君翊塵自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都未曾說話,只是嘴角含笑,月兒(染染)下的力道還是輕了!
“娘,你看容卿月要出去了!”木心雅放下手中的筷子,扯了扯木夫人的袖子,急忙道。
“等她在走遠些,我們在出去,也不知弒星宮那些人是否埋伏好了。”木夫人不知為何今日總感到心中一陣慌亂。
“娘,這弒星宮不會像上次聽風樓那樣…”木心雅壓低了聲音,眼光掃著周圍,見眾人離她娘倆的距離不是太近,應是聽不見這番話的。
“心雅,你放心,聽風樓不比弒星宮,弒星宮可是天下第一殺手樓,十分神秘,這次絕不會失手!”木夫人緊盯著離開座位的容卿月,眸中流露幾分狠毒。
“娘,容卿月離席了,我們快跟上。”木心雅和木夫人偷偷站起身,緊跟著容卿月身後走出去。
墨錦御和絃玥餘光瞥見兩道身影尾隨著容卿月,均是嘴角勾出一抹涼薄。
“皇上…”華公公走上去,叫醒了老皇帝。
皇帝睜開眼睛,聲音細微,“何事?可是陳九有了訊息?”
“皇上,卿月郡主突然離席了,陳統領還未有訊息傳來。”華公公貼近皇帝耳邊輕聲道。
“可知卿月郡主去了哪裡?”皇帝倏地眸子眯了眯,見華公公搖著頭,想要抬手卻感到氣力不濟,沉聲道:“去將朕最後一顆長生丸拿來!”
“這…是!”華公公憂心的看著皇帝,行了一禮先退了下去。
“玖幽,我去看看卿月,她好像喝醉了。”夢翎看著容卿月離席,害怕她若是喝醉無人照看在出些什麼事來。
“好,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