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蟲是不?一天到晚地睡。”大夫這樣罵著,接過針盒取了根銀針在老婆婆的“人中穴”上紮了進去。又對站在一邊看的堂吉柯德說:“她昏過去了。”
不一會老婆婆慢慢緩過氣來了,就聽大夫說:“還好,幸好這位老婆婆身體還結實。”
大夫這時候一邊問著老婆婆,一邊檢查著她的身體,看的出,這位大夫很專業,又很認真。最後他告訴堂吉柯德,問題不大,就是中了暑,加之被誰在後面闖了一下,就倒下去昏了。
堂吉柯德聽完大夫介紹就說:“謝謝大夫,既然這位老太太沒事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請等等,”大夫說,“是這樣的,雖然老太太沒什麼大礙了,但沒有她的親人在這裡,你們走了,我不好辦啊。”
“嗯,明白,多少錢,我替她付了吧。”堂吉柯德以為,大夫是怕收不到醫藥費才不放他們走的。
大夫慌忙解釋說:“不,不,先生一定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位婆婆還糊塗著呢,你們走了,有什麼事情生的話,我就說不清楚了。留你們不過是要作個證明。這樣吧,我問問她,看她在這裡有親人在不。”
經過大夫耐心的詢問得知,老太太的確生活在這裡,而且住在不遠,於是他叫小五子跑一趟,去叫她的家人來。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吧,小五子帶著一箇中年婦女來了。他們還沒有踏進門,中年婦女就吼開了:“誰?是誰闖倒我婆婆的。”看來她在路上就在小五子的口裡討到了不少資訊。接著這位中年婦女埋怨起了老太太,她沒頭沒腦地這樣說:“看看,叫你別去,你偏要去。萬一出了什麼事,還說我這個當媳婦的不是。我可擔當不起這些罪名啊。”
這些話讓堂吉柯德犯了糊塗,還沒等到他開口,中年婦女就衝著桑丘吼了起來,她說:“是不是你闖的?”
桑丘一臉的霧水,莫名其妙地呆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第二十九章】………
“好吧,”中年婦女接著說:“我問問就清楚了。”說完這話,她就走到她婆婆跟前大聲問道:“婆婆,是我——萬群,我問你,是這個人闖了你嗎?是不。”她一隻手搖著老太太,另一隻手指著桑丘這樣說。
雖然老太太還象夢遊一樣坐在那裡,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當她聽到她媳婦的問話後還是吃了一點驚,這個表情變化很微小,幾乎看不出來。也就是說,她媳婦的聲音對她有著某種震懾作用。她沒有說話,也不想說。因為她的意識裡還不敢完全肯定,也不敢完全否定就是桑丘闖了她,她記不清了。但是為了不再想聽到她媳婦的吼叫聲,為了圖一時的耳根清淨,她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她媳婦指認的是正確的。
“沒冤枉你吧,”中年婦女對桑丘說,“你撞倒了我婆婆,你得負責。”
桑丘依然呆呆地坐著,他已經完全糊塗了。他只是傻傻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婦女。雖然這個中年婦女說話彪悍,但長象卻並不醜陋,方形的臉很白,鼻子兩邊長著雀斑,薄嘴皮,耳朵上戴著一對銀子耳環,不停地在搖晃著。她的手有些粗糙,一眼就可以看出,家務事做得不少。從體形上一看就知道,她已經當上了媽媽。桑丘分析,從她象風一樣衝進來和她對外人說話的兇悍,以及對她婆婆的兇悍去斷定,她在她老公和孩子的眼裡,一定是個可怕的婦人,但又是一個做事潑辣麻利的人。
堂吉柯德上前解釋說:“對不起,這位女士,事情是這樣的,我帶著我的僕人,”他指指桑丘說,“我們走在路上,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