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當自己是個副職,對謝長清恭恭敬敬,那個主位步天沐本來是有資格坐的,但她愣是一直讓給謝長清。這讓一開始很不滿步天沐跑來軍中“鍍金”的謝長清後來卻對步天沐讚賞有加,可惜後來謝長清卻在北戎大舉入侵時病死軍中。
徐芙萬分懷疑,謝長清的死只怕也是出自衛黎之手。
見徐芙進來,謝長清便站起來給徐芙行了一禮,然後指著下面一身狼狽的強壯女子道:“殿下,這是前天咱們派去追擊一隊北戎人計程車兵押解回來的,哈哈哈,本將軍鎮守邊關三十多年,卻認得此人跟北戎第二大部落的霍氏部落大王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必為其女!”
下方被押解住的強壯女子聞言猛然抬頭,嘰裡呱啦一陣亂吼。
步天沐跟著謝長清在邊關守了近十年,早已能夠聽懂北戎大部分部落之言。徐芙就聽對方道:“沒錯!小王乃霍氏王子,你們這些卑鄙的中原人,要殺便殺!”
謝長清立刻大笑起來,面上一道長疤隨之抖動,分外猙獰:“好哇!原來還是霍氏王女!”
謝長清鎮守邊關三十多年,見多了北戎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她作為領兵大將家小按規定都得呆在王都,謝長清自己則在康城結識的一位男子,與家中正夫去信後,便將這名男子納為了側侍,不料這位側室卻被北戎人姦殺致死,謝長清找到對方屍體時,這位側侍下面一片模糊,最讓謝長清眼紅泣血的是,這位側侍雙腿之間還掉落了一個未成形的胎兒!
此後二十餘年,謝長清長居邊關卻再未納一人,並且發誓不殺盡北戎人誓不卸甲。
與北戎人有此深仇大恨,謝長清凡是抓住北戎人,必然砍下腦袋掛在牆外,風乾後才草草掩埋。康城的土*城牆因此俱成了血紅色。北戎人裡也因此流傳著一首歌“赳赳北戎女,血染康城牆,不滅謝長清,不回牧馬場”。
因而徐芙一見謝長清抬手,便知道她要殺掉這位霍氏王女,趕緊喊道:“稍等,謝將軍,我有話與你說。”步天沐在軍中向來尊敬謝長清,從來不自稱“孤”。
謝長清微紅著雙眸看向徐芙,臉上疤痕一跳一跳的。但步天沐這十年來可以說是謝長清一手教匯出來的,他與步天沐之間亦師亦友甚至親如母女,雖然盛怒,依然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退下。
“太女有何吩咐?”
徐芙雖然知道不好說,還是硬著頭皮道:“將軍,此人不能殺。”
謝長清果然大怒,一頭長髮無風自動,啪的一下衝垮發冠,隨手一拍桌子,那四指厚的老青岡木的桌子居然應聲而裂:“不能殺,為何不能殺?這邊境之上還沒有我謝長清不能殺的北戎人!”
第0章43穿越女尊建後宮
徐芙一撩衣甲;撲通跪在謝長清面前,一道青岡木碎屑恰好從她臉頰邊劃過,徐芙一動不動,那碎屑便將徐芙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謝長清目光一動;臉上神情略有猶豫,但又梗著脖子不肯放棄的跟徐芙對視。
徐芙拱手對謝長清做了一揖,正色道:“老將軍鎮守邊關三十餘載;孤一直萬分敬佩;但孤跟在老將軍身邊近十載,眼見老將軍年年征戰;年年手刃北戎人數千;邊關卻一直不得安寧。”
謝長清雖然脾氣火爆;但見徐芙所為;怒氣早已逐漸消逝,而且徐芙身份到底不同,哪怕謝長清將徐芙看做子侄也不能真把對方當成晚輩,於是忙伸手去扶徐芙起來,慚愧道:“都是老女無用。”
徐芙避開謝長清的手,道:“謝老將軍不必在意,將軍鎮守邊關三十餘載,受得孤之一拜。邊關年年征戰,此非老將軍之責,亦非天下人之責。孤身為皇太女,十年之間,見過十里空蕪,千里號哭,亦見過將士奮勇,殺敵盈野,常輾轉反覆不得安寢,不知此何時得以終結。自今日見霍氏王女,方有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