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暗,總有地方亮, 總有地方等著自己。
袁瀾是個非常識趣的人,見兩人談商業機密時,很自覺地拿著“風聲”去了客廳閱讀。
把書房留給了張宣和李梅。
又是半小時後,兩人聊完了。
李梅把會談紀要收好,起身道:“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吧,我先走了,商場的事等我從俄羅斯回來再著手幹。”
張宣詫異:“你現在就急著要走?不等袁瀾?”
李梅說:“袁瀾應該找你有事。”
張宣問:“你們不是一起來的?”
李梅搖頭:“不是。我們是在南門剛好碰到, 就一起過來。”
聞言,張宣判定袁瀾是真有事找自己,所以不再挽留李梅。
把李梅送到外面,回到客廳時, 張宣尷尬了。
面對袁瀾尷尬了。
從去年開始,自己都記不得放了人家多少次鴿子。
真是難為人家不計較。
走過去坐下,張宣抱歉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袁瀾笑道:“去年到今年都等那麼久了,也不差這一個小時。”
說著她把手裡的“風聲”遞給他:“大作家,你現在的名氣是一天比一天大,想找你簽名是真的不容易。”
張宣笑笑,接過“風聲”開始簽名,為表歉意,還額外贈送一句漂亮話。
袁瀾站在身側,實誠說:“這字寫得真好。”
那是當然,前生吃筆桿子這麼多年,字怎麼可能差?
把書還給她,張宣直白地問:“什麼事把你急的,都上門來了?”
“也沒什麼正事,就是心血來潮地想跟你喝酒。”
說著,袁瀾一改剛才的隨意狀態,問:“你晚上有時間嗎?”
張宣攤手:“你都上門了,我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啊。”
袁瀾順杆子發出邀請:“我知道有一家餐廳,菜品非常不錯。我帶你過去,咱喝點酒,邊吃邊聊可好?”
“行。”本來就欠人家一頓飯,張宣答應的很痛快。
收拾一番,張宣留一張字條放茶几上。
換鞋,關門,跟袁瀾下樓。
下樓的時候碰到了老鄧和魯倪坐在屋簷下竊竊私語。
瞧見張宣,老鄧就扯著嗓子喊:“張宣,你小子瞞得我好苦啊,回來找你喝酒。”
知道老鄧說的是何事,張宣隨意擺擺手,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老實說,他現在對喝酒有點神經過敏,怕了。
要不是袁瀾這頓飯早就欠下,他也不打算喝多少。
出南門,兩人上了桑塔納。
車子前半段開得順暢,後半段卻堵車了。堵車的緣由是大雨天前邊發生了追尾車禍,兩車人槓上了,在雨裡打架。
等待期間,張宣想到了胖小孩和李香,遂問:“陳松跟李香現在過的怎麼樣?”
袁瀾望著前邊打架鬥毆的場面,想了想就說:“我今天主動來找你,也有這事的原因。”
張宣聽出了不對勁,皺眉問:“陳松怎麼了?”
袁瀾收回視線,側頭跟張宣對視,說:“我把陳松送歐洲培訓去了。”
張宣錯愕:“送去歐洲?培訓?”
袁瀾說:“對,培訓。”
張宣眉毛皺的更厲害了,“培訓什麼?”
袁瀾眉毛輕佻,吐出一句話:“私人保鏢培訓,主要學習格鬥技術和安保知識。”
張宣迷惑:“你怎麼會選他?”
袁瀾用模稜兩可的語氣說:“陳松雖然胖,但非常有格鬥天賦。
有兩次我帶他去見下屬,他表現得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