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屍體的手給人倒茶,呵呵。”
觀月:“……”到底吐出來還是喝下去比較好?
好不容易坐定,為了緩解心裡那點噁心感,觀月看向相對溫柔些的陸安然,“陸姑娘查驗的如何?”
陸安然想了想,拿出一塊包好的細娟遞過去。
“什麼啊?”觀月疑惑著開啟,用手撥弄起來,“嗯?紅黑色?什麼東西?”
雲起一臉同情的看著他,“熟悉吧,剛從死者鼻子裡掏出來的新鮮貨。”
“嘔——”觀月想直接扔了,對上陸安然那雙冷眼,居然有點發憷,哆嗦著手指放到桌案,嗖的從房間裡消失了。
雲起誇張的笑倒在桌上,“沒想到你的心更黑。”
陸安然很是不解的眼神:“怎麼?不是他想知道嗎?”
雲起雙手支著下顎,看陸安然眉目間認真的神色,“你不是故意耍他?”
“你以為是。”陸安然蹙眉,她不覺得拿死者開涮是一件有趣的事。
雲起捏了捏下巴上的肉,搖頭感慨:“果然只有正經人才會耍到別人。”
陸安然不予理會他的廢話,拿過觀月丟下的細娟,指著裡面的東西道:“如果是窒息死的,死者眼睛充血,但不應該口耳鼻同時出血,更何況,我從死者的鼻中發現了這個。”
“嗯?”
“鼻血中含帶異物。”
雲起眯起眼仔細分辨了一陣,“像是泥土?”
“是的。”陸安然用簪子撥弄開,“類似某種條件下不可抗拒的吸入,但因為鼻內出血而混了血水,死亡後凝固在鼻中。”
“總不至於浴桶內的水這麼髒。”
“還有一點。”陸安然丟下簪子,表情嚴肅道:“他腦袋後面有腫脹傷口,也是造成五官出血的原因。”
雲起手指搭在桌面,思索道:“我記得沒錯的話,現場可沒有任何血跡吧。”
陸安然點頭:“不止沒有,還相當乾淨。”乾淨的就像真是一個人準備沐浴的樣子。
“照你這麼說,很有可能他不是死在自己房間,而是在外面叫人從後面暗算打死,為了掩蓋殺人手法,把房間搞成那個鬼樣子?”
陸安然道:“如果是被打死,鼻中不會吸入異物。”
“那麼當場昏迷過去,再被人捂住窒息死亡。”雲起說完,馬上又否決道:“不,不,鼻子內吸入泥土……所以……或許是直接按壓在地上。”
陸安然補充道:“從傷口判斷,兇器為鈍物。”
雲起笑:“又是砸傷,又是捂死,如果你殺人,會選這麼複雜的方式嗎?”
似乎也不需要陸安然回答,雲起自言自語分析,“一個斷了腿的人半夜出去,然後被人從後面偷襲,可能按壓在雪地裡窒息死,再偷偷的放回房間裡,給他脫了衣服,又把浴桶的水裝滿,各種故弄玄虛偽裝成鬼殺人的假象。”
陸安然插了一句:“房間裡原本沒有浴桶。”
“對,還要大費周章的搬一個大浴桶進來。”雲起兩指掐著額頭,一笑:“但這都是魏氏說的。”
“你不是才跟我說,不該帶著偏見視人?”
雲起兩手撐著椅子坐直了,笑的雍容散漫:“除了你我的人,尹家村所有人都值得懷疑,特別是尹家人。”
尹家一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裡,因為陸安然佔了唯一的客房,雲起只好借住在原來尹村長夫妻住的那一間,與尹家兄弟的房間隔了整個院子。
若說雲起和陸安然那邊聽不到動靜還可以解釋,就在隔壁的大房,當晚去了蘇蘇房間陪她的魏氏,以及暫時擠在堂屋後面小廂房的尹村長夫婦一點聲音也沒有聽見,可就太說不過去。
“那晚魏氏說去了蘇蘇房間,其實也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