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包了個姑娘,有個固定廂房。”
“本來那筆生意完成後,鄒太耀應該跟著商隊一起回去,就因為叫珍香樓那位姑娘迷住了,才打算多待一陣子。”
雲起聽蘇霽時不時咳嗽,引著人往裡走,“人不見了,珍香樓怎麼不來官府報案?”
蘇霽:“青樓窯子這等地方,客人來來去去最正常不過,老鴇只當鄒太耀膩了姑娘,又怕被纏住損了銀兩所以偷偷跑了,還訓斥人姑娘不會留客,所以才對鄒太耀印象比較深。”
否則過去這麼久,誰還能記得那麼一位嫖客。
最重要的是,蘇霽正了正神色,道:“鄒太耀這個名字,確實在他死後出現過。”
雲起和陸安然對視一眼,同時精神一震。
“有人用這個名字租了一個小間,至今還未退租,我前來問一下世子,是不是現在派人前去還是怎樣?”
雲起當機立斷道:“我親自去。”
蘇霽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雲起合扇撫掌,“祁尚滿城抓也抓不著,還是我提刑司能幹。”
陸安然默了默,誠實道:“提刑司辦事仔細點,這個案子也許不用留到現在。”
雲起扶額,雖是真話,倒也大可不必對著他這個提刑司司丞的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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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同祥巷,以北為流商走販,花街柳巷,跨過玄武街的南面多為富商鄉紳,或公卿子爵私置宅邸。
同一條巷子,連線著完全不同的景象。
“這一片幾戶都做短租生意。”蘇霽翻著手上一本藍皮黑字的書冊,指著上面一個名字道:“之前王守仁的名字就出現在這裡。”
不過當時還不知道商人叫什麼,故而對隔了幾頁的鄒太耀這個名字,沒有誰特別關注。
雲起以扇頂開狹小破舊的木門,“單間?”
蘇霽在旁道:“嗯,短租也分類別,有大通鋪,也有像這樣的單間,錢多了,還可以租獨門獨戶的小院。”反正針對什麼樣的需求,都可以滿足。
出乎大家預料的是,房間雖昏暗狹窄,傢俱也簡單,但不論是床上的舊棉被還是其他物件擺放,相當整齊有序,打掃的乾乾淨淨。
門就大開著,散了散裡面不通風的味道。
“問過其他人,這房子的主人深居淺出,白天見不到人影,到了晚上連根燭火也不點,所以也沒什麼人見過。”蘇霽道:“不過人在不在總歸能聽到點動靜,這兩天卻是連一丁點聲音也沒有,估摸著幾天沒回了。”
房間就那麼大,一應物件一目瞭然,雲起略過肉眼可見的桌椅開啟唯一的櫃子看了看,裡面兩三套粗布衣服,也是很整齊的疊放著。
陸安然走到房間東邊,盯著斑駁掉皮的牆面上一幅畫。
蘇霽一把掀開床褥,“世子。”
雲起走過去,桃花眼眯了眯,冷哼道:“果然是這小子!”
只見床褥下面鋪了好幾塊碎布,大小形狀不一,有的看著是領口,有的是袖子,全都是細麻布的孝衣上裁下來的。
“把這裡所有人聚起來審問,本世子就不信沒有一個人見過。”
陸安然卻搖頭,“光見過沒有用。”她和王二也見過那個怪人,但是依著畫像,仍舊找不到人。
蘇霽把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邊道:“他可能學過一點喬裝之術。”
陸安然靈感一閃,“王守仁?”
“什麼?”蘇霽一頭霧水。
雲起倒是瞬間醒悟,“王守仁死在竭海,又出現在京城襲擊榮安縣主,坡腳商人與京兆府門前的怪人遲遲找不到……或許……”
“他們根本是同一個!”到最後,兩人異口同聲。
蘇霽好笑的看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