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銳如刀鋒,殺氣四溢,嚇的她一聲驚呼全卡在喉嚨口。
後來她躲在被窩裡從後半夜抖到天亮,心中惶惶不已,好似下一刻就有人掀起被子,橫刀見血,以至於熬到天亮,魂都缺了一大半。
不消多問,雲起和陸安然也已從小丫鬟變化不定的表情中窺知一二。
在小丫鬟領著去金玉娥房間的路上,陸安然低聲和雲起說話,“昨天就有疑惑未開,今日說起偷竊倒提醒到我,家中凡有財產者,必憂心守不住,遭賊惦記,金玉娥身邊只一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護院家丁都不請一個。”
雲起深以為然,“總不至於像她所說,蹭用鄰居護丁。”
二人再次一致認定,金玉娥身上秘密眾多,怕不簡單。
“如此,她的死就更可疑了。”雲起最後一個字壓在舌尖,正好停下腳步。
金玉娥這間臥房樸素許多,概因古董字畫被掠空,梳妝檯上首飾也空落落的,抽屜全開啟了,偶爾殘留一顆細小紅色鑲嵌寶石,像是賊人著急忙慌中不小心扯落下來。
床上被褥凌亂,錦被還被撕扯壞一個角,露出裡頭些許棉絮,毫不留情的團扔在床腳。
“夫人還未回來,我沒敢動。”小丫鬟怕被誤會偷懶,連忙解釋,可一說到夫人,又開始緊張憂懼。
“你知道金玉娥在王都的住址?派誰去通知的?沂縣可還有和她交熟之人?”
小丫鬟雖奇怪,也沒聽出雲起問話中不尋常,老實回道:“夫人離開前留了地址,說有急事可讓茶館馬六幫著跑腿送信,不過這回去王都是縣署老爺派的人,按時辰來算,應該在回來路上了。”
雲起朝外打了個手勢,讓觀月去找那個馬六,伸手拿了梳妝檯上遺留下的一小顆紅寶石,背對著小丫鬟道:“你也不用等你家夫人了,她回不來。”
小丫鬟不解。
偏過頭,天光從窗戶穿隙而入,落在他周身,幾分晦暗,“她死了。”
如有天雷,劈的小丫鬟當場震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