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找鳳小侯爺。”南宮止乾脆轉頭對呆愣了半晌的老鴇說話。
老鴇聽到來意,對方也確實如自己所料身份不同凡響,可她現在半點也沒有雀躍,到現在這個時候,她哪裡還能看不出,這兩人分明不是來尋歡作樂。
一個少輔一個提刑司司丞,老鴇眼皮子猛跳,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穿過前堂,有一大塊空地,後面坐落一幢幽靜雅緻的二層小樓。
小樓燈如白晝,但所有人全都聚在前面的空地上。
鳳傾歪靠狐狸毛鋪就的躺椅,乘著習習涼風舉起酒盞,酒水流淌,雪膚一般的臉龐泛起一點酒醉紅暈。
明明美人扎堆,他根本看也不看,也沒有別人想象中的尋歡作樂、左擁右抱,而她們正在做的事,驟然進來的南宮止兩人也鬧不明白。
只見中間一個巨大木盆,四五個女子挽起袖子對著裡面摸索半晌,拿出來什麼,閉著眼睛用刀往下狠狠一剁,一條血線飛濺在驚魂未定的臉上,明明害怕,但是下手卻帶著一股子狠絕,用力剝皮抽筋,像是專門幹這一行幹了很多年。
雲起略略往旁邊一掃,還有一個稍小一點的盆,裡面已經堆疊起不少蛤蟆屍體,當然是剝皮之後的。
再遠一點,架了個烤爐,上面鐵網烘烤,已經有食物的焦香味散發在空氣裡。
“小侯爺,奴家這樣對不對?”有女子嬌滴滴的開口,吸引進來幾人看過去。
這位女子渾身乾乾淨淨,也沒有幹什麼奇怪的事,半蹲在地上,看著再正常不過,前提是,如果忽略她面前地上的女子。
地上還躺了個人,胸口都是血,一動不動像個死人。
乍一看,老鴇眼白向上翻,只差一點當場暈厥。
“假血,人沒事。”南宮止恰到好處的溫聲道。
那方,鳳傾抬起眼皮子看了眼,“血太少了不得勁,把她全身都澆滿,血淋淋地看著才有趣。”
後邊家丁拎著木桶出來,拿起勺子往上面澆,女子抓著銀針叫喚:“哎呀,奴家沒地方下針啦。”
雲起看了半天,摸了摸下巴道:“鳳傾,你這是什麼過家家酒?還是另類喜好?”
鳳傾早看到雲起和南宮止一起進來,說實話,他認為南宮止這人還可以,起碼為人正派是真君子,就是雲起這個人,和他一說話就容易讓自己跳腳。
看看,一見面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包場了,小爺高興。”你愛滾滾哪兒。
雲起走過去,用筷子夾了一隻烤好的蛤蟆,說真的不太引人食慾,“這玩意兒味道如何?”
“公子,燻癩蟆看著不怎樣,味道極好,沾點醬料口感更好。”到底是幹老本行的,女子說著說著,柔若無骨的身體就要往上靠。
雲起不著痕跡地後退,忽然餘光看到南宮止張嘴說話,動作特別快地塞進他嘴裡,“小侯爺請客,不用謝。”
南宮止眨了眨眼睛,沒有做出馬上吐出來的失禮行為,動作很緩慢地嚼了嚼,然後優雅吐出骨頭放在掌心。
一眾姑娘捧著心口,這兩個是什麼絕世佳公子。
雲起嘖一聲,突然明白為什麼喜歡和南宮止作對,他就是看不慣南宮止這般裝腔作勢。
“味道不錯。”南宮止評價了一句,轉而道:“既然已經吃過了,鳳傾,請諸位姑娘避一下,我們有事找你。”
鳳傾鼓了鼓眼睛,要不是南宮止不好得罪,他真想罵一句:有病吧,是他請他們來的嗎?
姑娘們收拾一下散得乾乾淨淨,晚風再一吹,空氣裡各種脂粉氣很快也沒了。
“南宮止,今天賣你個面子,說吧,找小爺什麼事兒?”鳳傾理了理長髮,從躺椅上坐起來。
南宮止沒有拐彎繞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