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便是幫著收拾一下。”想到什麼,煞有介事道:“哦,對了,麓園那邊舍間修繕完了,不如我幫你同曹管事說一說,還是住在這裡方便點。”
路通這點分寸進退合理,陸安然心安理得受下,至於學舍,陸安然婉拒道:“我在外住習慣了,不必麻煩師兄。”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幾句話後,兩人皆默不吭聲的吃飯,吃得快好時,一抹青影橫插而入,一屁股坐在路通旁邊,有氣無力道:“你兩真是悠閒,趕緊幫我弄碗飯來,我動不了了。”
蘇執人緣好,在稷下宮幾個月基本上都混熟了,他趕著路通去打飯,還提出諸多要求,“不要蔥香蒜,雞肉也不要,我最近長痘了,吃點清淡的,對了,那個紅燒牛肉看著不錯,多要點。”
呵,清淡。
蘇執趴在桌上,問道:“你們聊什麼呢?”
陸安然看他,“你讓夫子罰了?”
蘇執抽了抽嘴角,“不是,我……”
“罰站幾個時辰?”
“兩個……不是,我自己要求鍛鍊鍛鍊身體。”
路通正好回來,含笑道:“夫子昨日讓他寫的策論沒上交,反而交了一篇風月文,把夫子氣著了。”
蘇執抓了筷子大口吃飯,含含糊糊道:“都說拿錯了,老頭子氣性未免太大。”怪他昨晚看得太投入,早上出門又急,結果錯拿一本書冊。
路通搖頭笑道:“可真有你的。”
蘇執餓極了,進食速度很快,一拍筷子一抹嘴,又恢復中氣十足道:“晉武平吳以獨斷而克,苻堅伐晉以獨斷而亡;齊桓專任管仲而霸,燕噲專任子之而敗,事同而功異,何也?”
陸安然問:“這回的策論題目?”
“對,聽著就很無趣是吧?”
路通搖搖頭,“抱負所在,怎能談有趣與否,為政臨民者可不慎乎。”
蘇執撫摸肚子感嘆:“我現在覺得,還是查案有趣多了。”他一轉頭,“誒,你們倆都去了帝丘,應該清楚內情,楊雪兒和杜蔓怎麼死了,還有孟時照受重傷,謝芸聽說瘋了?”
稷下宮這次去的學子不少,回來後一群人卻三緘其口,說到帝丘行全都諱莫如深的樣子。
蘇執好奇地抓心撓肺,“前幾天我爺爺還說謝侍郎官升一品被派遣到外地去了,結果沒過兩天,又有一道聖旨,楊杜兩家也緊跟出城,這事也太巧了吧。”
謝芸曾跟陸安然親口道別,謝侍郎的事她知道,倒是沒聽說楊家和杜家同樣是外派了,心中已然明白,顯然定安郡主一事上,皇帝打算恩威並施。
“還有孟學禮,真的被軟禁在府邸了?”蘇執又問道。
路通為難道:“這……似乎不該我們討論。”
只要當初在場聽過謝芸指證定安郡主的人,多少心裡有點數,但這些卻不好說出口。
蘇執支著腦袋道:“什麼都不讓談,如何寫策論,天下大事,必作於易,必作於細,故能成其大。”
路通不知細節,陸安然更不會說這些,蘇執討個沒趣,幾人在堂屋分開。
蘇執猶不忘約上一記,“你可記著,幫我向雲兄討個時間,我們改日細談。”
陸安然不置可否,回到醫辨宗依舊做著早上沒完成的事,不過這回沒有到晚飯停下,一個多時辰後,收了一下桌面的書,出了門。
大門打左轉一段路,有一塊空場地,平日供學子們蹴鞠、打馬球等玩樂強身之用,在這後面林深茂密,屬於後山荒地,鮮有人踏足。
自陰昴死在後山後,稷下宮學子就更不敢經過。
然而陸安然眼也不眨地穿過空場地,撥開樹杈直直通往後山的路。只有她知道,後山有一小塊地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