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仍保持著原來的臉色不變,“不然王爺想聽什麼,妾身都可以說給王爺聽。”
壓抑許久的火氣頃刻間釋放,興王無比憤怒使得額頭青筋直爆,大喝道:“本王就想知道誰放定安出來,如何一路暢通無阻直闖王府!”
所有人被這一驚變打個措手不及,下人們全都嚇跪到地上,雙手匍匐在前,額頭死死貼著地板,怎麼都想不通為何王妃回來反而讓王爺震怒。
然而,就算手快要斷了,興王妃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改變,冷靜道:“王爺想知道什麼,妾身都會原原本本地告知於您,何必嚇到其他人。”
興王管不了那麼多,他死死地盯著興王妃,企圖從她沒有一絲破綻的臉上看透什麼。
“你們都出去吧。”興王妃偏頭,對著一地人說道。
下人們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興王,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反對,才互相看看,然後安靜的爬起來快速往外跑。
興王用力拽緊了王妃的手腕,整個人壓上去,黑眸散發出沉鬱的氣息,“說!是不是你故意放定安出來,慫恿她謀殺歸兒。”
興王妃的腦袋仰靠在椅子靠背上,目光迎向興王,忽然一笑,“裝了這麼多年情深義重,王爺這是累了嗎?”
興王面色一僵,緊跟著再次喝問:“江婉真,本王在問你話。”
“不是。”興王妃否認得乾乾淨淨,“碧痕給燕兒送飯,燕兒摔碎瓷盤殺了她,然後奪走侍衛的佩劍跑回王府。”
興王不信,“燕兒病情不穩,但無緣無故不可能持劍殺人,碧痕是你的貼身侍女,你到底怎麼慫恿她在燕兒面前胡說?”
髮髻鬆開,一縷青絲散在興王妃的額頭,讓她一向端莊華貴一絲不苟的面容多了份凌亂,她精心描繪的柳眉一揚,嘴角挑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王爺說錯了,碧痕明明是王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