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同修嘛,我懂這個道理。”
兩邊人朝不同方向走,無方像是本地人,帶著陸安然三拐兩拐就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這裡店鋪大開,卻很少人光顧,只因一條街全是殯葬用品。
無方附耳道:“正面朝北第三家。”
雖同做死人生意,涵蓋內容也不同,有的賣香火紙錢,有專門扎紙人的店鋪,她們找的這家專做棺材買賣。
大門口放著一大塊棺材板,有店鋪夥計在上面塗桐油,眼前被黑影罩住,眯著半邊眼抬頭:“買棺材請往裡走。”
“我們想打聽個人。”
“稀罕事。”夥計繼續低頭忙活,鼻腔裡溢位嗤笑,“我們做的都是死人買賣,打聽死人還差不多。”
陸安然淡道:“死人不會自己爬起來付棺材錢。”
夥計停下動作,終於拿正眼看了她們兩人一眼,怪笑一聲把東西扔到一旁,邊往裡走邊隨手抓起旁邊一塊髒汙布子搓了兩下算擦乾淨了,快進門時轉身,下巴朝裡一抬,“進唄。”
裡面空間擁擠,牆邊豎著幾副棺材,還有沒完工的橫擺在空地上,陸安然從中間慢慢走過,面色從容,並不像一般女子那般雖掩飾得好但神態中難免露出點驚恐厭惡。
夥計拿起一隻茶壺對嘴喝了大半,豪爽地一抹,問道:“你們來找什麼人?”
陸安然這回早有準備,從袖袋裡拿出一幅畫,“你可見過上面的人?”
“這麼黑的人如果見過肯定很難忘的啦。”夥計沒說見過也不說沒見過。
陸安然對無方頷首,後者同樣摸出一兩銀子,掌櫃的一把接了,放在手心掂了掂,“上個月初,這老頭來我們棺材鋪預定了兩副棺材,本來做我們這行生意忌諱多問,但他給的地址有些奇怪。”
“怪在何處?”
“荒郊野外,你說怪不怪?”
陸安然揣測不出中間意思,“你們送去了嗎?然後呢?”
“棺材送過去其他一概和本店無關,難道你開酒樓還要管客人用什麼方式喝酒?”
“除了他之外你有看到其他人嗎?”
“並無,他收了棺材後我們店的幫工就走了。”夥計翹著腿坐下,往地上擰了把鼻涕,隨便往衣服上抹,“你們問那麼多,那個人不會是什麼殺人犯吧?”
“不是。”陸安然問他要了地址後離開了棺材鋪。
無方右手握劍走在陸安然身側,思索道:“按時間推算,上個月月初雷翁並沒有中毒,為何提前預定棺材。”
陸安然蹙眉搖頭:“我不知道,但如果棺材真是他給自己和師叔準備,為何是這裡,又為何連一封書信也不曾往王都寄。”
沒找到人前,這些疑問無人可以解答。
今天出城趕不及來回,陸安然和無方又往客棧方向回去,走到一半聽見不遠處有爭執聲。
原本想著繞開,然而裡面傳出了熟悉的聲音,“阿彌陀佛,貧僧沒有騙人,他的腿真的受傷了,應該找個大夫看看。”
大概無方煞氣太重,硬是讓兩人從外圍擠了進去,一看蘇執和玄清兩人衣衫不整,每個人各有一隻胳膊叫一個婦人給扯住了。
婦人罵罵咧咧道:“哪兒來的晦氣臭和尚,誰讓你們碰我兒子,我家二牛若叫你們壞了道根日後不能飛昇登仙,我手撕了你們兩個雜碎。”
蘇執拽一下拽不動,再拽還是被死死拉扯住,無奈道:“大娘,你好歹算修道人士,嘴巴未免太臭了吧。”
“我呸!”婦人直接吐他一臉口水,“誰他娘是你娘,你個王八羔子臭不要臉!”
婦人左手放開玄清,同時握拳往蘇執臉上揍去,人群裡頓時涼氣聲響起一片。
“……嗯?”婦人盯著包住自己拳頭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