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銀哨子的來處無方也交代過了,觀月小心地看了眼雲起,沒想到他並沒有異議,而是說道:“柳相知給出的人情,即便你不用也是人情,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受了,總歸他不缺這點。”
無方提前打探過,姜王近期不在瀘潮縣,跑到府城和人談生意來了。所以她來此既為了接應雲起二人,也是奔著姜王去的。
雲起下令道:“馬車直接去姜府別院,觀月進去見人,之後直接往瀘潮縣趕。”
因為信物在手,觀月很爽利讓姜府的人迎了進去。
馬車裡,無方單膝跪地,重重磕在馬車地板上,“沒有看護好小姐,請世子責罰。”
“你現在是她的人,如果我現在罰了你,怕是回頭她反要怪我了。”雲起用扇柄點了一下無方的肩膀讓她起來,口吻疏淡道:“等人找到後,你再同她請罪。”
嚴格意義上來說,無方不算雲起手下,只是他師父託付照看,但無方把自己放在了暗衛的位置上。後來陸安然遭遇定安郡主迫害,墨言跟隨在旁不方便,雲起就讓無方去了,其中也是無方自己要求,為了奶孃那個案子對陸安然心存感激。
因而,雲起從未像現在這般對無方說話不客氣,閉上眼冷靜一瞬,才發現心亂了,所以平日的剋制全失效了。
沒多久觀月鑽進馬車,“姜王說了一點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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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功夫裡,郭立峰派去的其中一個人偽裝成信徒成功打入扶風觀內部,不過他能力有限無法靠近素心堂。
這人找了個回家清算財產準備捐奉的藉口回縣署一趟,“素心堂裡只有一個女使,但它在天尊殿的後面,如果要進去必須先過前殿。”
不過前殿就不好混了,每日有道士在那裡不算,晚上還有人輪番值守。
南宮止明白,這麼嚴防死守應該是因為‘瑞芬’那次的行動,已經引起扶風觀內道士的警惕。
“大人,怎麼辦啊?最多半個時辰卑職就得回去,不然被他們發現就露餡了。”這位手下眼巴巴望著。
郭立峰眼皮子一跳,“怎麼?你還等著本大人送銀票到你手上?”
“嘿嘿,做戲不得做足嘛。”
郭立峰恨鐵不成鋼地指指他,“就不能想個好一點的藉口,本官兩袖清風,哪裡來那麼多銀子給你作假!”說完,餘光虛虛掃了太子一眼。
子桑瑾哪裡看不出郭立峰故意在他面前擺出清官的樣子,所以無論如何他是‘拿不出’一筆家財的。
交代匙水:“去錢莊支五百兩出來,不要全都是整張銀票,也換點零散的碎銀。”
匙水領命剛離開,南宮止忽而提議道:“殿下,不如由我代替前去。”
郭立峰遲疑道:“扶風觀的道士都見過人了,換個人能行嗎?”
“便說我是他的遠房表親,家中發生變故孤身一人,因而前來投靠。”
那手下摸了摸後腦勺,“這……少輔大人自稱小人的親戚,小人祖墳冒青煙了啊。”
郭立峰嘴角抽了抽,“閉嘴,站一邊去。”轉頭苦口婆心勸道:“世子誒,一個郡守千金剛不見,您可不能在這個口子上亂來。”
南宮止有理有據道:“如果他一人前去,就算贏得扶風觀的信任,但接觸不了素心堂作用不大,殿下,我們時間不多,三日過去了,陸姑娘在對方手裡不知如何,一定要儘快查出扶風觀的罪證,才有希望救人。”
子桑瑾自然也擔憂,先不說陸安然的身份如果出事了可能會引起什麼後果,其次陸安然幾次相幫,兩人間關係已經處成朋友。
身為東宮太子不需要太多情感牽絆,但人都有交心的渴望,子桑瑾也不例外。許是崖底時彼此見過最狼狽的一面,一向不與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