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神木不過一棵活得久了點的老樹,自然沒有任何仙氣。
先說那日官府衙役一劍刺出血,因為地道里藏了人。劉道沆正好出來探探風,結果迎面叫人刺了一劍,若不是衙役們被嚇破膽,早就發現裡頭玄機。
這也是後來劉道沆死後,仵作去驗屍,南宮止從他的舊傷聯絡前後判斷得出結論。
蕭疏將空藥碗放回去,疑惑道:“樹上的刻字如何解釋?劉道沆早就算到太子會帶人砍樹,所以提前預備?”
如今劉道沆已死,有些事已經說不清,這便也成了未解之謎。
“哦,杜校尉中毒的原因找到了。”蕭疏道:“他晚上出去街上買酒,路上撞到過一個道士,當時並未在意,晚上喝了酒之後就中毒不醒,想來蹊蹺在這裡。”
瀘潮縣多的是道士,杜校尉自然不會在意,若道士故意撞他從中做些手腳,的確防不勝防。
這時,水白蓮端著托盤回來,裡面還是完整的一碗藥,“公子,這碗藥我送不了。”
剛才她手中兩碗藥,蕭疏拿走一碗餵給雷翁,陸安然只是身子虛只需食補不用喝藥,另一碗則是鹿陶陶的,此刻無功而返,臉色有些沮喪。
蕭疏起身,“給我吧。”
對著兩人逐漸走遠的背影,雷翁對陸安然努努嘴,“丫頭,你瞧哪個好?”
陸安然回過頭,“師兄和水姑娘?”
雷翁眼白都快翻上天,“屋裡頭那個和你師兄身邊這個。”
陸安然覺得此刻的雷翁和挎著籃子找鄰里搭話的春苗不能說很像,只能說如出一轍,“夫子大概忘了,我們是醫辨宗,不是隔壁占星卜卦一派。”
雷翁一瞪眼,死丫頭,嘴真欠!
“雷夫子博學多才,還會算命啊,改日我們成親的時候,一定請夫子好好測算一番。”一道帶笑的聲音不請自來。
雷翁聽了更不高興,不客氣地斜睨一眼:“小子,你到底怎麼發現的密道?”
“起霧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至於密道入口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啊,只能說瞎貓撞到死耗子。”雲起滿臉無辜。
雷翁來勁了,“你聽聽,這小子張口就會胡說,嘴裡沒一句真話!”
雲起輕笑:“夫子既然知道,為何偏要問,莫不是故意為難我?”
雷翁自閉了。
一個兩個開口都能氣死人,難怪能湊成對!
之後雷翁非要趕兩人走,美其名曰:“影響我欣賞柿子樹了!”
兩人沿著遊廊到後院,陸安然道:“你與太子說不小心掉入密道,不知密道入口,他會相信嗎?”
“劉道沆心腹玉陽和玉虛都不知道,說明密道玄妙不可言說,那麼我不知道才更符合常理。”
問起來,玉陽二人坦言只知扶風觀天尊金身像下的密道,從那裡出去可直通海邊,過海便是海島。但那密道沒有岔路口,只有一條直線,更像後來建觀後扶風觀找人挖的。
至於神木那邊,出口也是海邊,卻更加隱秘,雲起猜測:“傳聞當年文承帶人突襲海島,沒人知道如何冒出來,如今看來,竟是走了這一條道路。”
所以,如所料不錯,密道還是當年盛世打琉球島時所建,後來荒廢不用,又不知怎麼讓劉道沆發現了。
“我看盛世古籍,文承不止千古第一女相,胸懷遠見勝過世間男子無數,而且幾次戰場指揮,可看出她對陣法確實很熟。”
雲起勾唇笑曰:“既然是陣法就可以破,破了的陣法還是陣法,只需稍微變動一下。想來劉道沆略懂一些,不過不算精通,我現在完全改了,就算真神仙也未必能找到。”
陸安然疑問道:“太子不會覺得奇怪嗎?”
“這世上除了我師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