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再把院子裡清理清理,省得日後突然冒出個不三不四的人來讓自己鬧心。”
陸安然無聲彎了彎嘴角,雖然她不是故意偷聽,但後面涉及隱私她卻不好明知故犯,剛要起身離開,其中說自己要嫁人的小姐說道:“如若月兒要是不出事,差不多下個月也要出嫁,現在可惜了。”
聽口氣兩位小姐和顧秉月相熟,陸安然又穩穩當當坐回去。
“我前天去看過她,連人都不認得了,神情呆呆的,光坐著也不說話。”這位小姐唏噓道:“顧夫人還讓我有空多去看看,可我瞧著她的樣子,實在心裡不好受。”
另一位小姐道:“顧家不是請了三元宮的道長招魂嗎?”
“道士確實使了力氣,但月兒的情況似乎有些複雜。”怎麼個複雜法她說不出來,“前段時間我見她就有心思,不過忙著自己的婚事沒空細問,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呢。”
“她到底為何會得病?”那小姐問出了陸安然心裡的話。
陸安然努力聽了片刻,估計兩人壓低了聲音,她怎麼都聽不見,心裡想這會兒無方在就好了,可惜隨侍的人都留在外面。
腳步聲響起,兩位小姐走動起來,陸安然沒聽到關鍵處略感失望,忽而聽對面的小姐似乎難以置信,居然脫口重複了一遍:“真的假的?顧秉月一夜未歸!”
“噓!”要嫁人的小姐連忙捂住同伴的嘴,“我和你交好才告訴你,這件事顧家瞞得緊誰都不知道,我是那日去探望無意中聽到,你可不能說出去。”
“我讓它爛在肚子裡。”
人走後陸安然從灌木叢走出來,眼簾半垂含帶思索,所以不是顧秉月出門一趟忽然得了離魂病,而是一夜未歸。
這種有損女子名節的事,難怪顧家人閉口不談,否則傳出去顧秉月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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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陸安然返回今日賞菊會的地點——留園,一眼望過去世家小姐們打扮的花花綠綠,給這個地方增色不少。
大公主子桑珺今日穿得格外雍容華貴,暗金色披風外套與這場賞菊宴相得益彰,她驕矜的抬了抬下巴,“近來新得兩盆紫菊,一人賞花未免無趣,便請諸位小姐同賞,今日在場皆是同齡人,大家不必拘束,且開懷暢談。”
公主設宴,沒有皇后娘娘坐鎮,小姐們果然隨意許多,但也不敢放肆,撿著好聽的話輪番恭維,搜腸刮肚把能拿出來誇菊花的詩句說了個遍,總之其樂融融。
陸安然喝了一口杯中物,眼角微微睜開,為了貼合今天的意境,大公主特意準備了菊花酒,入口清涼甜美,不像酒,更像果茶。
其他人說得比吃得多,到了陸安然這裡,將功夫都花在了菊花酒和宮廷御製點心上,等到後勁一來感覺微燻,她適時停下倒酒的手。
結果有人比她喝得還要急,自斟自飲,一杯接一杯。
除此外,有一道視線時不時掃過來,想讓陸安然不注意也難,她回望過去,對面永寧縣主面帶寒霜的移開目光。
這時大公主說話了,“父皇認下義女的事大家都聽過,這位便是永寧縣主,正好趁著賞菊會,大家互相認識一下,永寧縣主的父親著書《閨德》,其影響深遠,尤其天下女子當奉為警示名言。”
陸安然這才明白,這場突如其來的賞菊會其實是為了把永寧縣主推出來,估計正如雲起所說,接下來再名正言順的給永寧縣主賜婚,不會顯得突兀。
永寧縣主不能不給大公主面子,站起來舉起酒杯敬了諸小姐一杯,至於小姐們各懷心思,但表面上自然和和樂樂,說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
大公主坐了片刻,對大家說道:“我去換件衣服,你們隨意,後面湖上養了幾隻天鵝,有興趣也可泛舟賞景。”
陸續有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