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睡吧。”
秋蟬直搖頭,“萬一小姐待會兒喊人呢。”
“現在是長公主了。”輪到春苗提醒。
秋蟬拍了拍自己腦袋,笑說:“困糊塗了。”
春苗站起來,給她倒了杯茶水,“都說讓你去睡。”
秋蟬喝水喝到一半,旁邊房間傳來聲音頗大的動靜,趕緊放下和春苗跑過去。
“長公主,要水嗎?”春苗敲了敲房門。
裡頭傳來雲起的聲音,“別進來。”
春苗和秋蟬對視一眼,同時閃過一絲困惑,怎麼世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
“長公主?”她們兩是陸安然的丫頭,沒有陸安然發話不敢走。
“沒事,回去睡吧。”陸安然的語氣和平常一樣,更叫兩位丫頭納悶不已。
等兩人離開,陸安然看向雲起,“你嚇到她們了。”
雲起不說話,端起燭臺回到床邊,雖然不用照也能看到右邊臉光滑如潔,但是他好像犯了傻,非要用燈光照個明白。
就在剛才,兩人一番親密後,他親吻著陸安然的臉龐,指腹觸控過去忽然發現不對勁,抬起身體一看,原本右臉上的胎毒居然消失無蹤了。
陸安然擁被坐起,眸中帶著深思,“原來是這樣。”
雲起把燭臺放下返回,“你想到什麼?”
“最後一次見到柳相的時候,他和我說了一些話。”
“和他有關?”
“不是。”陸安然手掌貼在右臉上,不習慣地感受掌心底下的平滑,“他說鬼妝蠱是我母親送給我最後的禮物,不需要尋找解藥,因為我母親不止希望我不要捲入王都是是非非,更期望我日後能找到不為我容貌而真心相待的人。”
雲起握住她的手,同樣為舞陽公主的‘費盡心思’感動,“她真的是一位很好的母親。”
陸安然眼眶發熱,“我雖記不得她,但我時刻身處在她的關愛之中。”
“日後有我。”雲起伸手環抱住她,憐愛地親了親她的嘴角,“我愛你,勝過我性命。”
—
天微亮,子桑瑾已經坐在御書房批閱奏摺。
等到太陽昇起,孟時照親自送早膳過來。
子桑瑾邊吃邊假裝不在意地往門口張望,“丹陽和雲起還沒有起?”
孟時照夾了一個春捲放子桑瑾碗裡,聞言笑了笑,“難怪今日不用早朝皇上還起這麼早,就是為了等丹陽長公主帶駙馬來謝恩嗎?”
子桑瑾掩嘴低咳一聲,“沒有的事。”
孟時照將分寸拿捏的很好,知道不適宜繼續玩笑,叫錦瑟前去問一下。
一盞茶後,錦瑟步伐匆匆地回來,“皇上,娘娘,晨陽殿的人說,長公主和雲世子天沒亮就離開皇宮了。”
子桑瑾猛地站起來,“他們如何能走,朕根本不知情。”
錦瑟低頭:“雲世子出示了皇上給長公主的令牌,可隨時進出皇宮,禁衛軍不得過問。”
子桑瑾大怒,“這個雲起,居然誆騙朕的妹妹!”
孟時照對錦瑟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回過頭道:“只要皇上一句話,即刻叫人前去攔阻,只要還在北周地界,他們總歸跑不出去。”
語頓,話鋒一轉,“不過依臣妾看,丹陽長公主不是任憑別人為所欲為之人,只要她不願意,雲世子拿了令牌,自然也出不去皇宮。”
子桑瑾神情變化一陣,仰天長嘆,“罷了,隨便他們。”
孟時照微笑著上前拉皇上的手,“皇上想明白就好,他們玩夠了,就回來了,家和親人都在這裡,又能去哪兒呢。”
子桑瑾面色緩和下來,握住皇后的手,“還是你看得透。”
孟時照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