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你手上的畫卷騙人,說九鳳冠出世在他手上,因此而謀取不少銀兩。”
男人還是不說話。
“最早九鳳冠乃盛世皇朝開國皇后之物,後來輾轉流落至舞陽公主手上,並且隨著舞陽公主下葬,你畫卷上的人物是誰?”
男人終於抬起頭,卻是回的前面一句,“我不認識那個人,他做什麼,和我無關。”
陸安然點頭,“我知道,但是我們遇到一個案子,與九鳳冠有些關係,你可否告知我,你攜帶這個畫卷,有沒有什麼用意?”
“沒有,只是一幅畫卷。”說完又沉默下來。
再問的多了,男人反問一句,“我是否犯罪?”
言外之意,他既然沒有犯罪,就沒有必須回答的道理。
陸安然見過不少人,但只有這個男人最難應對,無論是她還是雲起,就連頗有點審訊手段的觀月也莫可奈何。
鹿陶陶被男人打了一下,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就這樣白白受了,晚上趁著男人睡覺的時候偷襲,誰知男人警覺性格外高,差點被‘反殺’。
無方告訴陸安然,“此人受過專門訓練。”
陸安然疑惑道:“殺手?”
無方搖頭,“殺手學功夫完全以殺人為首要,並不講究招式本身,然而他的功夫大開大合,行動舉止更像是受過正統訓練。”
陸安然微微思量,“難道是軍人出身?”
男人傷好後要離開,陸安然沒道理攔著他,不過雲起暗中安排暗衛偷偷盯著,不知道男人是否察覺,他出了吉慶坊直接奔向糖坊廊玉孃的酒肆。
雲起和袁方忙著案子的事情,陸遜一直沒有回來,陸安然找子桑瑾幫忙打聽,王且那邊放了點訊息給子桑瑾——
“皇上因著柳相的事遷怒呢,不過殿下請放心,人沒怎麼受罪,只是暫時得在宮裡待一段時間了。”
再深入點比如幫著傳句話之類,陸安然知道不大可能,也就沒有為難子桑瑾,謝過他之後在家等著。
正如雲起說的那樣,事情只能一件一件來,越急越容易出亂子。
皇帝的身體雖恢復不少,但還是沒有上朝,一切都交由太子來處理,讓陸安然有些看不懂,莫非皇帝真的有意日後傳位給太子。
還是,難道所有那些全都是廣白先入為主的揣測,舞陽公主和皇帝之間究竟如何,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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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陸安然陪同孟時照送孟夫人回隸城,馬車送到城門口,孟夫人依依不捨地抱了下女兒,“你性子倔強,記住凡事別逞強,多聽下你舅舅他們的意見,我不指望你多有學問,總之平平安安就好,切莫與人生怨。”
孟時照平靜道:“母親多注意身體。”
離別在即,孟夫人明明提前交代過,又總唯恐有遺漏地方,再三囑咐道:“孟芝那邊你能勸就勸,不能勸也彆著急上火,我回去再同你父親商量一下,讓他來拿主意。”
孟夫人幫著孟時照重新系了斗篷的帶子,語重心長道:“女兒啊,過剛易折,偶爾也軟著點。”
孟時照挑起眉梢,“過柔則靡。”
“你看看你……”孟夫人無奈嘆口氣,“我說不過你,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隨後孟夫人對著陸安然笑了笑,“是個好孩子,還特意跑來我送我一程,日後你們同在王都,記得要互相幫襯啊。”
孟夫人的馬車在揚起的塵土裡漸漸遠去,陸安然和孟時照轉身打算往回走,看到不遠處孟芝站在城門牆角下。
孟時照冷眼掃過去,直接離開了。
陸安然剛邁步子,沒想到叫孟芝喊住,“陸姑娘。”
“孟小姐。”陸安然回過身,“你叫我?”
孟芝扯起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