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願的跟著韋澤一起倒黴。
有著和韋澤這樣的一層別人沒辦法比擬的關係,李玉昌自然和韋澤有著格外米的聯絡。所以李玉昌對韋澤的這個“民主”做法是頗為失望的,他認為韋澤並沒有展現出一個“開國皇帝”應該擁有的氣勢與號召力。“君不密喪其國,臣不密喪其身”,韋澤這種必須承擔責任的做法等於是把自己的身家給賭上了,連帶著,跟著韋澤的這幫人也被賭上了。
韋澤為了實踐民主集中制,搞了黨內透明化的政策。包括制度內每個人所負責的工作,要承擔的責任。光復會從上層到基層,必須都清楚自己的權力、義務,職責。在光復會內對這些權力界定達成一致的時候,光復會就需要按照民主原則修訂原先的章程。理論上,如果存在居心叵測的傢伙,而戰爭並沒有爆發,他們就可以要求對上層的人事進行“調整”,從而合理合法的推翻韋澤的地位。
一個公然允許自己的地位遭到挑戰,一個公然承認自己的地位是可以被推翻的人,在李玉昌看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
韋澤並沒有想到李玉昌的態度,他此時關注的是整體戰略,所以韋澤坦然說道:“滿清在1840年是怎麼輸掉的大煙戰爭?因為英國人抓住了滿清的命脈,封鎖了漕運之後,滿清的財政受到了沉重打擊,所以他們不得不向英國人屈服了。我們現在在廣東,英國人可以用更加直接的手段來打擊我們,封鎖沿海,攻擊我們的船隻。現階段的特點是我們沒有辦法和英國人在海上爭雄。那麼我們能做的只剩下暫時放棄海上爭鋒,和英國人在內陸上抗衡。”
“那都督準備怎麼辦?”李玉昌既然不敢直接去否定韋澤的民主態度,那就只能試圖從另外的角度來證明這套制度搞不通了。
“如果光復都督府只是我韋澤一個人的,如果這廣東只是我韋澤一個人的廣東,面對這樣的艱難局面,面對每年幾十萬上百萬兩的大煙貿易中的利潤相比,我韋澤一個人算個球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把我韋澤一個人出賣掉,只要把我韋澤一個人主導的禁菸政策毀滅掉。那麼英國人立刻就能撤下對廣東海上的圍攻。大家生意該做照做,該賺的錢一文不少。”韋澤闡述的內容非常殘酷,但是態度又是極為理性的。
李玉昌聽了這話之後啞口無言,真相有時候就是如此簡單,可是真相又是簡單到無比殘酷,殘酷到讓人沒有勇氣去直面。
韋澤可沒有扭過頭去不看真相,所以他的態度顯得格外堅定,“我們若不能代表了廣東地方上廣大群眾的利益,若是不是代表了整個中國的利益,禁菸政策就不可能成功。若是我不能和光復會的同志們在這些原則性問題上達成一致,面對強大的軍事壓力,我們是不可能堅持下去的。我是這樣認為的,在我們自己都不把我們為群眾做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群眾就沒有理由支援我們。只有落後的領導,沒有落後的群眾。所以這些事情我們不能指望人民跪倒在我們面前請求我們這麼做,而是我們自己得先坐了,然後努力去得到人民的認同!”
李玉昌雖然有自己的想法,可很明顯,其他常委也有著不同的想法,實際職務等同於廣東省長的畢慶山用一種覺得有點無法忍耐的態度說道:“都督,你不是要讓我們繼續宣傳吧?我們這可是真的沒那麼多人啊!再說大夥剛把廣東這邊的豪強打擊了一圈,百姓們頂多因為害怕,所以在觀望。我們可不一定能說服百姓呢!”
韋澤冷笑道:“廣東百姓當然在害怕我們,可是眼下的情況,我們必須發動群眾。讓那些被大煙毒害的群眾知道,未來遇到的戰爭不是我們和英國人之間衝突,而是英國人要繼續向廣東銷售大煙,要靠繼續毒害廣東百姓來賺錢。我們和他們打仗,是為了保護廣東的百姓。如果不能讓廣東百姓知道未來戰爭的真正原因,如果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和廣東百姓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