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山區去養。還得有一大部分牛群在尼羅河兩岸的苜蓿區養殖。沒有這些牛,我們就沒辦法用牛糞肥地。而且我們還沒建成通往埃塞爾比亞高原的鐵路,苜蓿運輸並不方便。你們必須有人留在這裡,看看能不能讓在平原地區的牛的牛皮少受些傷。或者想辦法提高一下牛皮的質地。”
工匠們聽了這番話之後,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有幾個人甚至有種荒謬到想生氣的感覺。堂堂的地方諸侯,官方委派的老爺,裝什麼幹活的人呢?難道這樣的官老爺真的會親自去勞動,至少是會親自關心勞動的苦哈哈們的生活,幫助他們不成?如果做不到,說的就跟真的懂勞動一樣有啥意義?讓這些工匠在內的苦哈哈們誠心誠意的為官老爺賣命麼?
所以合同簽署之後,韋坤要求工匠們和他一起去看看養牛的地方,工匠們心裡面都一萬個不願意。只是願意不願意都必須服從僱主的意願,現在東非行政區官方就是這幫工匠的僱主。心裡面老大不高興,工匠們在出發日隨著韋坤等人一起出發了。
見到隊伍之後,工匠們就傻了。只見一種都穿著同樣校服的黑人小東西們在侍從和侍女的帶領下,還算是井然有序的上了船。工匠們忍不住竊竊私語,出行帶著孩子當侍從,這些中國老爺擺譜的手段未免太稀奇了吧。
結果呢,到了第一個視察的地點,這幫娃娃並不是在前面充當開路隊伍,而是在侍從和侍女帶領下跟在成年人背後。沒多久,這幫娃娃們竟然排著隊被帶去了田間地頭和水渠那邊看稀罕去了。
工匠們當時就懵了,以他們看到的現實,這幫娃娃根本不是充排場的,而是和成年人一樣來視察的。難道小東西們也是哪裡的老爺不成?工匠們大惑不解,不過他們很快就認為這不可能,黑人只可能當奴隸,這對於歐洲人來說是一種幾百年來的習慣看法。
這個農場的蚊蟲好多,韋坤驅趕著蚊蟲,心裡面覺得那幫匠人至少是一群佬把式。如果是韋坤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出蚊蟲導致牛的面板受傷的問題。當然,對於蚊蟲的解決辦法,韋坤登時就有了想法。在國內有一種捕蟲的籠子,模樣大概是一個漏斗倒扣在柱狀體上。柱狀體地步放點蚊蟲喜歡的食物當做誘餌,蟲子順著漏洞飛進去,等它們往外飛的時候,很多蟲子找不到小口,飛不出去。透過每天這麼殺滅好些籠子裡面的蟲子的工作,能夠非常有效的消滅蟲子。連續幾年不放鬆,加上對滋生蚊蟲的地方進行有目的的殺蟲,就能讓蟲子的數量得到非常有效的控制。
希望這些黑兄弟們能夠透過參加這種滅蟲行動,理解到一點他們和國家的關係吧。韋澤對此有些期待。
義大利工匠並不知道韋坤的想法,他們見到了這麼多蚊蟲之後自然知道自己所說的沒錯。他們也有些懷疑這些東非的中國官老爺們真的到這些村落看過,不然他們不會對這些有概念。當然,讓工匠意外的是,在蚊蟲橫飛的非洲村落,有好多好多的牛。更讓這幫工匠意外的是非洲黑人處理牛糞的方法。
好些大棚裡面氣味難聞,大棚左右兩壟平整的蚓床,就像種菜時松完土壘出的一條條高地,一個大棚內有兩壟地,上面鋪著發酵後金黃色的牛糞。中國官員介紹著情況。蚯蚓吃進牛糞,排出黑色的糞便,蚓床金黃的底色上便有了斑斑點點的“雀斑”,直至佔領整張“臉”,便意味著吃完了。一般一張蚓床夏天可以吃四十天,冬天則是三十天,蚯蚓吃完一張蚓床會自己遷移到另一張上,吃完的那張蚓床只需重新鋪上“糧食”即可。這些蚯蚓糞則像肥料一樣,定期撒進田裡面。每到重新翻地的時候,則要大量放進土裡。
義大利工匠沒想到在非洲竟然會看到這樣的農業處理手段,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那些年齡到了不會繼續生育的碩大蚯蚓,會被加工成飼料,用來餵牛。看著那些面板雖然不好,但是體型巨大,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