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粵匪一審問,他們定然是什麼都招了。”和春答道。
“原來如此!”科隆多對和春的看法深以為然。至少在科隆多看來,如果對面的敵人不戰而潰,只要放出部隊出去就能輕鬆的銜尾追殺。追擊部隊裡頭有騎兵的話,勝利就更是輕鬆了。當然,如果不告訴清軍官兵,在後面有埋伏,這些逃竄的清軍總是會有些損失。不過與聲名赫赫的束髮粵匪交戰,想沒有點損失就殲滅束髮粵匪的騎兵,那也不現實的。
得到了和春的指示,科隆多在雙方距離還有一里地的時候,就調整好了自己部隊的佇列,雙方距離在三百多米的時候,科隆多一聲令下,各隊知道安排的清軍軍官帶著部隊就開始跑路。
儘管軍官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但是士卒卻不清楚。這一開始跑路,最初的時候還好些,跑出去一兩裡地之後,這幫清軍的隊伍就散開來。
“這也弄得太不像樣了吧?”指揮十四軍四個旅部隊的乃是副軍帥蔡玉斌,清軍就這麼一崩潰,氣的蔡玉濱開始指責起清軍對待戰爭的態度不夠端正。
即便清軍佇列不整,數量不多,體力不支,蔡玉斌也沒有太過於小看清軍的指揮官。原先蔡玉斌以為對面清軍跑來之後會真的打一仗。他指揮著四個旅的太平軍能夠整隊向前,從80步到30步,充分利用自己部隊的兵力、火炮、火槍的優勢,先擊潰敵軍,然後用騎兵將逃竄的清軍殲滅。
看到清軍這極為不正常的“崩潰”,蔡玉斌先指責了一句,立刻下達了命令,“各部隊先不要追!”
如果是別的部隊,這種說法只怕就會遭到反抗。可第十四軍的傳統就是比較保守,自打在長沙城下遭到清軍騎兵衝擊,吃了個不小的虧之後,十四軍上下都很認同孫武的一段話,“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
眼瞅敵軍敗退的如此突然,跟來觀戰的作戰副參謀長居俊峰說道:“追上去應該能遇到清軍的援軍吧?”
“關鍵是能不能打得過敵人的援軍。”蔡玉斌苦惱的是此事。
“若是光在這裡等,根本沒有和清軍援軍動手的可能?”居俊峰當然還是希望能夠和清軍作戰。
兩位比較有發言權的指揮官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片刻,又把視線投向北竄的清軍。追還是不追必須當機立斷。清軍選擇逃竄的時候距離太平軍步兵前鋒有兩三百米,即便是太平軍步兵的訓練水平,只怕也得追出去五六里地才能追上。若是此時再停頓下來,雙方的距離拉開超過一里地,那隻怕得追出去七八里地才能追上。戰場距離和春的大營最多不超過十五里地,追擊的危險性隨著與清軍的距離變大而增加。
“打打看?”居俊峰煽動著。
“你在後面負責騎兵與炮兵,我帶步兵最多追出去四里地。”蔡玉斌邊說邊翻身上了旁邊的馬匹。
“那就一定要小心!”煽動者居俊峰立馬就換上了持重的話。
蔡玉斌帶著警衛部隊趕上了步兵的進攻速度,扭頭一看,後面的炮兵在步兵以及騎兵的護衛下也向前追趕。
追擊戰的副軍帥蔡玉斌勒住馬匹,掏出了懷錶。此時錶針指在晚上五點四十五分,如果懷錶比較準確的話,再過四十五分鐘天大概就要黑了。收起懷錶,蔡玉斌繼續向前追趕。部隊已經追出了兩裡多地,前面的清軍中已經有人因為崴了腳,被趕上的太平軍俘虜。
兩裡多地沒有花太久的時間,不過追擊部隊也累的呼呼直喘。跟在蔡玉斌身邊的第一旅旅帥氣喘吁吁的說道。“副軍帥!咱們……咱們這麼追是追不上了。要不咱們上到山頭上,從……從上頭往下打,能打死多少清妖就打死多少清妖?”
“好!”蔡玉斌答道。前面的道路也越來越不適合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