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里裡外外的是非,不需隱瞞夫人。”瞞不住,夏易辰對阿芷這個異姓之女是什麼事兒都不會隱瞞。
趙賀仍是恭聲稱是,隨後無聲退下。
襲朗又細細看了看老太爺針對二老太爺的辯駁之詞,到末了由衷點頭。這些耍筆桿子嘴皮子為生的文官,果然不能小覷。他家老太爺,可是修煉成精的人物。
要不是那一段為了那點兒是非重病在床,眼下即便不能位居高位,依然能好生收拾那些與襲家為敵的人。
他那個爹,有才,就是氣性太大了點兒。
老太爺再怎麼樣,也不會願意在有生之年看到襲家經歷風雨。所以,這樣做,還是為了襲家。
不管為誰吧,他不願意對一個已經從心頭抹去的人始終懷著反感、敵意去看待。該認可的優點,還是要承認。
活到老,學到老,跟誰學本事還不是一樣?
他放下這件事,又細細賞看文房四寶、名畫,過了很久才回房,徑自去沐浴洗漱。
香芷旋早已睡著了,趴著睡著的。臉頰向裡側,右臂放在頸下,左手放在枕畔。
襲朗歇下之際,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的蹙眉。
這叫什麼毛病?從他回來之後就是這樣,摟著她睡還好,只要她自己入睡,就又重蹈覆轍。
往後要是懷了孩子,還這麼睡就容易出事了吧?
他搖搖頭,笑,心想自己也是瘋魔了,滿腦子的要孩子。
襲朗把香芷旋身形翻過來,她不瞞地嘀咕一聲,沒多會兒,又要趴著睡。他服氣了,把她摟到懷裡,低頭索吻。
說好了的,回來要收拾她。
香芷旋不情願地醒來,抬手揉了揉眼睛,“忙完了?”
“嗯。”襲朗問她,“那麼多價值連城的物件兒,怎麼一股腦給我了?”時期最早的,也是出自前朝。
“不多啊,這才幾件啊。”她還有點兒神志不清,老老實實地答道,“爹孃給我和大姐各留了一些這種物件兒,出嫁前都讓叔父幫忙保管,沒上賬。我自己留著也是暴殄天物,每日裡提筆寫字都是算賬、畫畫,不如給你做正事。”說著就笑了笑,“再說了,你看到那些物件兒,就能想到我,對吧?”
“嗯。”這是一定的,而且每日都會因此心緒愉悅。
“我對你這麼好,你就別收拾我了。”香芷旋想起了他臨走前的話,“你好意思麼?”
襲朗輕輕地笑著,挑落她衣衫,“不收拾你。好好兒疼你。”
“……”
他捕捉到她唇瓣,吻得她舌尖發顫,身形徹底酥軟下去,不自主地纏繞住他。
他扣住她的腰肢,不知饜足地往前頂磨,唇齒始終廝磨著她的唇舌。
她唯有適應他這樣的存在。
室內空氣慢慢變得香甜。
他氣息逐漸變得迷亂,力道再不由控制,似要將她身形刺穿一般,手也落了下去。
雙重的最甜蜜的折磨,讓她不能自已,惹得她險些尖叫出聲。
他用親吻安撫著她,至溫柔地再度調動起她的情緒。
纏綿不休。
跨越男女之間的雷池之後,他依然能有很多種方式寵她疼她,而最直接的方式,大抵只有這一種。愛她,所以想要她,所以不知饜足。
翌日一早,襲朗神清氣爽地起身。
香芷旋賴床不起,只是勉強睜開眼睛問他:“老太爺幾個人被彈劾,就是這一兩日的事兒了吧?”
“嗯。”襲朗道,“別擔心。”
“不擔心。”也不是完全放心,“倒是有點兒好奇蔣修染會怎麼做,看熱鬧還是趁機踩你一腳?”
蔣修染和襲朗的腦子跟別人的不同,從來是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