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就在此中。”頓了頓,他又解釋道;“外來的狼,想要加入狼群;非得經過一番考驗不行。若是外來的狼要當狼王;更是要有一輪苦鬥。”
宦娘瞭然;估摸著化作野獸的代琅身體內正是異能勃發的時候,能量在血脈間噴湧衝撞;他必然十分躁動。看在群狼眼中;很可能便當成了想要做狼王的訊號。而以代琅如今的實力而言,即便對上群狼,也不一定會輸。
身邊將士欲要有所動作,徐平卻擺了擺手,面色沉著冷靜,張手施展異能,竟給每匹狼都設下了屏障,令它們動彈不得。諸狼驚覺被困,均眼神狠厲,張著爪子不斷地拍打、抓撓這眼前這無形的屏障。徐平坐在原地,靜靜地觀察著它們。
宦娘也隨之看著,著重觀察著腿上帶傷的那三匹狼,不一會兒,便見有一匹狼瞳孔愈發地紅,如鮮血一般,而它眼前的無形屏障,竟在它的拍打和攻擊下,現出了條條裂紋!
一名將士低聲說道:“這匹狼不對勁!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馬上就要突破屏障了。”邊說著,他邊拿出了粗重的麻繩來,欲要遞給徐平。
徐平卻緩緩搖了搖頭,“這繩子可捆不住他。若要活捉,只能讓他傷到走不動。”
宦娘問道:“可要我幫什麼忙?”
徐平眼中卻迸發出興奮的光芒來,徑自向前,弓起身子,挽起長袖,“不用。就讓我一對一地會會他。”
宦娘瞧著他的模樣,心中油然升起些許異樣的感覺。這樣一個喜歡以身涉險,常常追求刺激的傢伙,按理說來,該會令人覺得不安才是,然而情況恰恰相反,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宦娘都會覺得安心,覺得他可以信賴。
自己原來厭惡他,大約也是厭惡這種感覺罷。明明是這樣一個魔魅般的狂徒,明明是那樣熱烈地渴望打倒他,但是她卻知道,他說了什麼,什麼便會實現,自己拿他無可奈何。
剛決心跟他的時候,自己心裡不是不彆扭,甚至多疑起來,想著他會不會又覺得她是在虛與委蛇?然而他卻什麼也不多說,平常溫柔以待,雖仍強勢霸道,但與從前相比明顯不同。親熱的時候,徐平總是言語挑逗,手上力道極大,比起平常時候顯得略為有些粗暴,宦娘雖咬著牙說不喜歡,面紅耳赤,分外羞恥可到底還是感到了令她覺得陌生的快慰。
心中的芥蒂一點點消了下去,宦娘努力剋制,卻還是難以止住心動之感。對於這樣的自己,她甚至覺得有些自厭。
她正凝視著徐平,徑自出神,卻忽聞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嘯,連忙定睛看去。但見那匹疑似是代琅真身的野狼竟將徐平設下的屏障完全擊碎,碎片墜落,倏然化作無形。它昂著狼獸,赤紅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牙縫間流瀉出細碎的嘶鳴與低吼聲來。
宦娘本以為徐平會用異能來解決,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打算近身肉搏!
宦娘目不轉睛地看著,但見一人一狼先是相互對峙,久久不見動靜。驟然之間,那狼騰起身子來,亮出森森白牙,向著徐平撲了過來,徐平微微側著身子,竟驀地抓住了兩隻狼腿,借勢拽起分量不輕的野狼,將它狠狠甩在地上。
那狼力氣極大,剛被狠狠摔在地上,頃刻間便騰身而起,又張口向著徐平咬去。它速度奇快,遠超於一般野獸,便連徐平此時都微微一怔,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待到回神之時,他已被那狼重重地壓倒在地,飛塵四起,他直覺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那狼目中現出自得之意來,一隻利爪按著他的左胸,隨即張口就朝著他心窩處咬去。說時遲,那時快,徐平掙脫了開來,微微展唇,冷冷一笑,隨即似只兇猛野獸一般,對著代琅反撲了過去。他的速度竟與化作狼形的代琅不分上下,著實令人驚異,只是儘管如此,胸前的衣衫卻還是被那爪子抓破,清健的胸膛赤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