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競天溫柔地稱讚,隨手摘下一朵秋海棠放到她手中,那粉紅色的秋海棠嬌嫩柔媚,其葉蒼翠欲滴,放在她白晳的手中,更突顯出她清雅出塵的獨特氣質。
紜菩用小手仔細地撫摸著花瓣,臉上漾起柔柔的笑容,淡淡地說:“秋海裳,曾經有一個傳說,它是相思之花,更是斷腸之花。相思苦,斷人腸,以此花相贈之人,必定承受相思之苦,有情無果,有緣……”“無份”二字消失在他粗魯的奪花舉動之中。
“來人,將所有的秋海裳全部移走!”
古競天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意,牽著紜菩往書房走去,那朵秋海裳被他用內力震得粉碎,化成粉紅色的粉末,被風輕輕地一吹,消散無影。
紜菩靜靜地任他牽著,跟在他身後,敏感地察覺自己踩到了雷區,她還是第一次從他的身上感覺到寒意,稍瞬即失,她揚起一絲苦笑,越是明白越是無奈,也越是想要拒絕。
……
一輛超大的馬車緩緩行駛在前往平涼城的官道上,駕車之人是一個黝黑的中年漢子,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衣著,一切都非常普通。
馬車之內,衣泉淨端正地坐著,閉目打坐,而她的腿上,枕著一個人,一張美得令人失魂的俊顏,正舒適地沉睡著。
突然,馬車緩緩地停下來,車伕恭敬的聲音在車外響起:“主人,這裡是距離平涼城最近的一個驛站,讓馬兒休息一會兒,天黑之前就能趕到。您也下車休息一下吧。”
步玄塵靜靜地睜開眼睛,慵懶地坐起來,有趣地瞥了衣泉淨一眼,看到她艱難地移動麻木的雙腿,好心地說:“泉兒,需要我幫忙嗎?”
“主人,謝謝!我還好,只希望主人以後能去枕玉枕,不要折磨我就好。”泉兒咬牙忍痛地伸直雙腿,爬到車門邊,剛要跳下馬車,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泉兒,多吃點飯。吃了我那麼多的東西,不長點肉回來,你想讓你的主人做一筆失敗的生意嗎?我可從不做賠本的生意。”步玄塵邊抱著她走進茶鋪,邊悠閒地抱怨。
兩個人的到來,讓喧鬧嘈雜的茶鋪瞬間寂靜無聲。
只有步玄塵清朗好聽的聲音在茶鋪裡響起,還有他那奪人心魂的俊美容顏,數百道目光齊刷刷地望著兩人。
衣泉淨痛苦地閉上眼睛,銀牙暗咬,她要不要來個以下犯上,直接將這個只會吃她豆腐的自戀、狡猾的狐狸男人打飛出去。
“主人,我沒有受傷,多謝主人的厚愛。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保護你,你大可放心。”衣泉淨不著痕跡地將巧勁一施,安全地躍到地面,左腳傳來一陣麻痛,讓她柳眉一皺,佯裝無事地坐在一張桌旁,桌旁已經坐著一個戴黑色紗帽之人。
“客官,茶來了!”小二的招呼聲格外響亮,在看到步玄塵時,眼睛幾乎快要凸出來,將茶倒在衣泉淨的衣服上仍未察覺。
“啊……”
衣泉淨被涼茶澆了一身,氣得跳起來,反射性地要抽出腰中的軟劍,被步玄塵巧妙地扯住,聲音平靜地質問:“小二,你這茶水是給人喝的,還是給衣服喝的?”
“客官,小的該死!小的該死!當然是給人喝的!”小二顫微微地說,不敢再多說話,更不敢看步玄塵一眼。
步玄塵掏出手帕,親自擦拭著她的衣襟,涼涼地調侃:“泉兒,為何總是我在照顧你?抱你下馬車、替你擦拭衣服,嗯,契約時期應該再延長。”
“你敢!”
衣泉淨這次真的氣得跳了起來,一揮手,茶壺朝桌旁的陌生人倒去,她想挽救已經來不急,就在緊要關頭,只見那個茶壺似是有了靈魂似的,在無人碰觸的情況之下,自己立正穩穩地落在桌上。
茶鋪裡的氣氛瞬間一凝,在場之人,均是武林高手,都是去平涼城參加武林大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