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復說:“那也是人之常情……”
任誰都瞧得出來兩人略顯膩歪,我還罷了,感覺挺美好溫馨,叔父卻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倆,這是在處物件?”
範瞻冰的臉色更紅了,腦袋深深的垂了下去,不作聲響。
江道復雖然也頗為尷尬,但好歹是個漢子,勉強笑了笑,說道:“好叫相尊知道,我們江家和范家已經訂過親了。”
叔父點點頭,道:“門當戶對,不賴。”
我也喜道:“好,真好。”
江道復不想把這個難為情的話繼續下去,連忙撇開說回正事,道:“那一次,其實是阿冰來茅山玩耍,我和我十三哥、十三嫂陪她一起。黃昏時候,我們四人下了茅山,也是紅葉道長好心,特意交待我們要快些趕回家去,不要在路上隨便亂逛,尤其是不能進這片林子裡,說會遭遇怪物山語。哪想到——”
“哪想到紅葉道長越是不讓我們來這裡,我就越是好奇。”範瞻冰理了理頭髮,自責式的一笑,道:“那就是我任性不懂事了。我們經過這片林子外面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但我就偏偏想進來看看,甚至還想瞧瞧究竟什麼是山語。復哥拗不過我,就跟著我進來了,還連累了十三哥、潁姐……結果,我們進來沒多久,就迷了路,而且也被那些個山語學說話,幾乎把我們給嚇死、折磨瘋掉!”
我道:“那你們到最後是怎麼脫險的?”
範瞻冰道:“是紅葉道長不放心,和一竹掌門下山來進林來看,把我們給引出去的。”
叔父詫異道:“一竹老道進來這林子能出的去?他的道行有那麼高?”
“凡事事先有準備就好辦的多。”範瞻冰道:“一竹掌門和紅葉道長進來林子的時候,每隔一丈就貼兩張符,作為路引。直到尋到我們以後,又循著‘路引’走了出去。”
“好哇!”叔父頓時瞪眼道:“這個老奸巨猾的貨,明明知道這裡有危險,居然不事先囑咐我一聲!”
我道:“大,一竹道長也不知道咱們會進來這裡的。”
江道復也笑道:“在一竹掌門眼中,有什麼危險能難得住相尊呢?對了,相尊和陳師兄你們是為什麼進這片林子的?”
“我們啊,嗯,是追一個邪教徒。”叔父道:“他已經死了。”
說完這句話,叔父還低聲嘟囔了一句:“算來算去把自己帶進去了,***腿……”
我知道叔父言語中的意思,那是說叔父算計張易,想在這林子裡套張易的話,結果沒想到我們差點死在這裡。
範瞻冰等卻沒有理會叔父那話,只是吃驚道:“你們找的那個人,被山語給折磨死了?”
“不是。”我道:“是一種從人臉裡鑽出來的肉蟲把他害死了。”
“臉裡鑽出來的肉蟲?”範瞻冰的臉色變了。
“對,很噁心的。”我說:“還會生翅膀,飛的極快,傷人異常厲害,挨著就透!”
“啊?!”江道復、範瞻冰等全都愕然,道:“這林子裡還有這種怪物?怎麼我們之前就沒有遇到?”
“我們之前懷疑那肉蟲是這個林子裡的怪物,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林子裡的怪物。”我道:“可能與一個邪教有關。”
叔父道:“不說肉蟲的事兒了,還說這個叫山語的野猴子,你們今兒黑進來的時候,貼符了沒有?咱們能不能循著符出去?”
“沒有貼符。”江道成硬邦邦的說:“我們今天夜裡來,就是要滅掉它們!滅掉它們,就不怕走不出去了。”
“你們有啥法子弄死它們?”叔父道:“就一棵樹一棵樹的找?不是有的會藏到地下麼?對了,你們剛才找山語的時候,用燈籠蓋著眼是啥意思?”
“這四個燈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