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都栽倒了,想必是被這吼聲給震的暈了——這是龍吟的本事,我再無懷疑,當即睜開眼來,只見叔父瞪著一雙暴眼,目眥盡裂,叫道:“我殺光你們!”
我急忙喊道:“大,我沒死!”
叔父吃了一驚,稍稍緩過神來,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道:“大,我還好。”
叔父大喜,一把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事,本事修煉到這種地步了,咋可能會死呢——咦?你身上咋軟綿綿的沒力呢?”
我苦笑一聲,道:“我中了祁門老三的毒了,是蛇牙針的毒,解藥應該在他身上。我剛才掙扎著就是過來取解藥,聽見腳步聲,看見他們去而復返,以為還是來害我,所以就先裝死了。”
叔父立時衝那幫人喝道:“你們去把解藥給老子找出來!”
那幫人見我沒死,知道命是保住了,也各自歡喜,忙不迭的上前去扒屍體找藥。
我又提醒他們:那個斷臂的是假祁門老三,跟黑臉漢子死在一起的,頭皮被咬掉的才是真的祁門老三……
我剛才聽見了明瑤的聲音,這會兒卻不見動靜,掙扎著一看,卻見明瑤正癱倒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我吃了一驚,連忙道:“大,明瑤她怎麼了?”
叔父扭頭一看,“哦”了一聲,道:“她剛才聽見這些人說你死了,嚇著了吧。你先坐好,別動,不要亂了真氣,我去瞧瞧。”
叔父走過去,手掌在明瑤的頭頂一放,內息鼓盪,明瑤立時便悠悠轉醒,叔父道:“弘道他還好好的,你瞧!”
“明瑤!”我喚了她一聲,明瑤聽見,一怔一喜,起身便衝我跑了過來,近了,俯下身子,一把抱住我,把頭埋在我肩膀上,抽泣起來,許久都不說話。
我輕輕拍拍她的背,低聲說道:“這有許多人呢。”
“我不管!”明瑤的聲音帶著哭腔,道:“我找你了一夜!”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也瞧見天色放亮了,一夜已經過去。我知道明瑤與我心心相連,我徹夜未歸,她不勝擔心惶恐自是不必說了,一路上尋我而來,直到嵩山,辛苦驚憂更是難以想象,我連聲安慰她,道:“這次是我太放肆了,也自大了,害你為我擔心,真是不該。我錯了,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這樣了。”
明瑤低低的抽泣了幾聲,然後道:“那你以後要是還這樣呢?”
我想了想,道:“我以後要是再這樣,就罰我半夜尿床!”
“呸!”明瑤破涕為笑,啐了我一口,道:“你這無賴,尿了床還不是我洗被褥!”
我連忙給她擦了擦淚水,道:“有句老話說的呀,媳婦兒趴在男人懷裡哭,男人就會尿床的。”
“又胡說八道,我怎麼沒聽說過。”明瑤說著,終於不再哭了,道:“你沒受什麼傷吧?”
我道:“沒有大礙,中了點毒,解藥他們幫忙找著呢。”
明瑤忙回頭問:“解藥找到了嗎?”
那些賊人正在旁邊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有個藍衣紅領漢子聽見明瑤問話,便急忙上前,捧著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子,道:“小相尊聖人,蔣大小姐,這,這個是解藥吧?”
“給我!”叔父走過來,把那白色小瓶子拿走,道:“沒眼色的東西!”看了一眼,又問:“這是誰找到的?”
那藍衣紅領漢子以為是要獎賞,搶著說道:“是我找到的!”
有個蒜頭鼻漢子當即不滿,道:“是我先發現的!”
兩人怒目而視,叔父喝道:“都憋住!”兩人才不敢吭聲。
叔父回過頭來問我:“蛇牙針在哪兒?”
我指了指那個假祁門老三,道:“就在他那半截斷臂上。”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