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吞下肚。皇上忽然感覺到溼乎乎小嘴貼在唇邊,再看畢子興高采烈神態,自己也是飄飄欲仙,無論自己與小郡主們有多溫存,也比不得這小兒親近,畢竟暗地裡有著血緣親情。
皇上樂不可支,抬著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忽然又停住,驚愣瞧著殿外。
敬梓也發現端倪,側眼瞧去,只見幾個捕快狠狠按住一個無賴模樣的年輕人,口中大聲呵斥著,隨著圍觀的人便多起來,七嘴八舌議論著,指責著。
畢子“咦”一聲看將過去,仔細分辨著是非。
皇上本不想幹涉巡捕之事,見萌兒認真神態,立即示意敬梓前往探查一番,自己身為皇上,理應弄個清楚,免得在懵懂小娃心中存留陰影。
敬梓飛身出外,立即引來捕官跪地參拜,很快情況便探查明瞭,他又折身進入店內稟報:“回公子,殿外京畿捕快正在捉拿一沿街盜徒,此賊偷了一位老婦人身上的四兩銀子,並將驚覺的老太推到摔傷,現已被追拿歸案,聽候公子發落……”
皇上大怒,看那撲在地上的竊賊二十多歲,怎可盜物在先,又出手傷人,估計捕快已經知道皇上在裡面,恭敬地立在殿外等候皇裁。
“依律應如何處置?”皇上問敬梓。
“公然盜物,惡意傷人,只是錢財微薄,人無大礙,可著令懲處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敬梓流利答道。
皇上剛要抬手吩咐如是懲處,卻看見畢子不以為然,甚是奇怪,便有放下手問道:“萌兒,你是不是覺得不妥?”
畢子立即點點頭,這與文圖爹爹教授的有著天地之別!
“哦?”皇上來了興致,“萌兒,你倒是說說,這竊賊如何處置才好?”
畢子一本正經起來,挺直身子說道:“那需要問問被盜的老婦人和街坊的口實。”
皇上聞聽,覺得有些意思,不由分說再令敬梓傳人,接著老嫗與一名街坊隨同入內,皇上抬頭示意畢子可直接發問,畢子驚恐地手指自己,皇上再度點頭首肯。
畢子一見,這眼前的公子定是大官,自己也跟著裝出氣派模樣問那老嫗:“老人家,你今天被偷了多少銀子?”
老婦人忽聽小兒發問,一時不明,緊張地看敬梓,在她心裡這老武士應該官職最大,敬梓立即令道:“老人家回話便是。”有皇上允准,此刻那娃子可是有著生殺大權。
老嫗這才謹慎答道:“老奴家內貧寒,身上僅有的四兩銀子被那宵小偷取!”
“你家裡總共有多少人,多少銀子?”畢子一板一眼問道。
“唯有長子,無奈遠在邊關從兵,家中只有家夫與我二人,老奴慚愧,家內只有這四兩銀子,今日老頭子忽然熱疾,便匆忙取來為其買藥……”
未等畢子再問,皇上已是氣急敗壞,一來這老婦人乃兵戎之屬,二者這錢財乃救命之銀,立即抬手喝問那街坊:“老人家所言可是屬實?”
那鄰居連忙點頭道:“回大人,句句屬實。”
必當重罰!皇上心裡大怒,剛要發作,又看見畢子有話要說,便低頭問道:“萌兒,依你的看法,此賊應如何發落?”
畢子為難地瞧著皇上,一副不敢言的樣子。
“但說無妨!”皇上鼓勵著萌兒。
“此人當斬!”畢子忽然冒出一句。
當斬?!皇上與敬梓渾身一震,就連那老嫗都嚇得唯唯諾諾,只偷了四兩銀子就當斬?
“為何?”皇上立刻眉頭緊鎖,納悶地盯著畢子,心裡極為不是滋味。
畢子當即瞧著皇上發問:“公子,你家裡有多少銀子?”
這可難住了皇上,自己家裡?整個天下的銀子都是自己的,一時語塞回答不出。
畢子學著文圖模樣一字一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