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竟然大搖大擺隨著他進入府內。他心裡嘀咕起來,媽的小小匪徒竟敢進入督守府取銀子,忽地一轉身竄入殿內大聲喊道:“來人,抓刺客,殺了他們!”葛府內的侍衛一聽,紛紛舉著武器衝出各屋,保護主子,令人遺憾的是,這幫劫匪武藝太過高強,片刻便將一干侍衛打翻在地,各個呻吟不止,再無還手之力。
“媽呀!”葛宬忽然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幾個劫匪氣勢洶洶衝到自己身前,“壯士們等等,等等,”他連滾帶爬奔向殿內四處翻騰著,不時撅起肥厚的屁股鼓搗著,不一會兒,一大疊銀票出現在他手中,“就這麼多了,少說有三百萬兩,你們放心,本官絕不追究!”
“果真不追究?”劫匪不屑問道。
“當真不追!”髒銀捨去可再賺,保住小命才安然。
聶良忽然摘掉面罩,冷冷說道:“本官要追究!”
“聶侍官?”葛宬一見竟是侍衛府的人,一軲轆爬起身,恨恨指責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督守的家府,打傷侍衛,勒索錢財,我要告你們!”
聶良一把扯過葛宬手中的銀票,鄙夷說道:“一個督守,存了這麼多銀兩,我等未曾言語,依律查事,你便拿出三百萬兩賄賂,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葛宬目瞪口呆,沒想到有這麼一出,忽然清醒過來問道:“聶侍官,你現在不是政機府的掌事,憑什麼責問本官?”
聶良懶得與他周旋,猛地亮出太后手令,一字一句宣道,“太后娘娘懿旨,京城督守葛宬掌管京師不利,有負皇恩,即刻賜死!”爾後又加了一句,“侍衛府還查實,葛宬貪得無厭,擁金無數,死不足惜!”說完一揚頭,示意手下動手。
“太后娘娘饒命!”葛宬一下跪地不起,沒想到這一出未了又來一出,“饒命啊,微臣一心為著朝廷,從沒辦過缺德的事啊,也沒有抵抗過娘娘的懿旨啊,娘娘開恩!”
“好像是啊!”一個侍衛突然說道。
聶良大喝一聲:“閉嘴!”
葛宬沒想到這也有商量,趕忙撲向聶良說道:“聶大人,本官拿全家老小的性命發誓,絕對服從太后娘娘,不不,還有聶侍官的吩咐,你稟報太后娘娘,就說罪臣葛宬日後唯廣慈殿的懿旨為從,絕不推辭!”
文圖立即將銀票仍在地上,令葛宬逐一畫押,拾起來放進自己的衣袖內,裝作不情願的說道:“那本官就回去試試,太后娘娘說了,京城乃是天下萬民之所,豈能戒嚴盤查,如今國泰民安,應讓百姓們自由出入;還有,無太后娘娘的親筆手諭,任何人不得動用城內兵馬,包括監國大人和丞相在內,你若是反了,即刻治罪,若是遵從,日後我聶良自然歸還你這銀票,也好讓你行行善事,積積德,將這銀子還給老百姓,免得真的來的竊賊,被偷了也不敢報官!”
“本官一定從命!”
聶良臨走,不忘威脅一句:“督守大人,事關重大,若是你敢違抗娘娘的懿旨,我聶良一定殺你全家之人!”
葛宬望著聶良那陰森的眼神,渾身一個冷戰,哪裡來這麼一個狠辣的傢伙,比三王爺還霸道!
皇宮後苑,小徑曲曲,花香沁鼻,夜蟲嬉鬧,燈火蹣跚,趁著月明星稀,姍姍步來一路人。
“孫兒啊,”太后手牽畢子,這可是好說歹說才唬弄出來的,“皇祖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是不是還在惦記著文圖啊!”
不說還好,一說立即引起畢子不滿,乾脆立在那裡停住,任憑太后拉幾下,小嘴嘟著,腳下使勁盤著根。
“好,好,”太后像是執拗不過,微微俯一些身子,“皇祖母答應你,即刻恕文圖無罪,不但無罪,還要犒賞,不但要犒賞,還要讓我的太子親自封賞!”
畢子一聽,天下掉下黃金般高興,忽又認真問道:“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