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回西華宮,換好衣裳又溜回永園。臨走還是吃了一碗二哥親自做的冰鎮糖水,裡面放了很多果粒,總算胃裡舒暢多了。
第二天二哥親自來找我的時候,我說不出的高興,他說的要照顧我的話,果然是真的。
二哥才從太學裡趕回來就來永園,教我識字寫字什麼的,可惜我十三年幾乎是空白,就算偷聽過給年老宮女們講學的先生的課,那也只會說不會寫。
所以跟二哥在一起,我是要吃的時候居多,二哥拗不過我,允許我在他眼皮底下吃宮裡的東西了。
如此一來,真正學習的時候,幾乎沒有,好在二哥也不勉強。
“二哥,你以後會做什麼?”我一手拿毛筆,一手拿蜜餞,不小心把毛筆塞嘴裡甜了幾口,發現不是甜的,才知道塞錯了。
二哥苦笑著拉我去漱口,我又問了一遍剛才的話。
“問這個做什麼?”
“那,大哥將來會做皇帝。二哥除了做王爺外,還做些什麼?”
“還能做什麼?做什麼都是輔佐皇帝。七弟將來想做什麼?”
“我?我也可以做點什麼嗎?”
“當然可以,你放心,等時機到了,我會求父皇給你應得的。”二哥摸了摸我的頭,嗚,好溫柔。
“那,那我要做廚子。”
“廚子?!”
“對啊,那樣我就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了。”
我樂陶陶地想。
“呵呵,七弟可真逗。不過,在父皇面前千萬不能這麼說哦,父皇是個雄才大略的帝王,看不起弱者和沒志氣的人。不是說你想做廚子是沒志氣或是說錯了,作為堂堂皇子,這樣的回答,父皇會不高興的。”二哥看著我的眼睛,臉上有股淡愁。
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突然好像知道。
我拉住二哥的衣袖:
“二哥,給我講講父皇吧,我想聽。”
“好吧,不過父皇我也看不透,他不大親近我們這些子女的。”二哥拉我坐下,細說父皇。
加上楊文紹口中的父皇,還有母妃口中的父皇,真是每個人的說法都不同。楊文紹說父皇心機重重,母妃說父皇徹頭徹尾的混賬,而二哥說父皇其實很可憐。
到底哪一說才是真正的父皇呢?
數月來,二哥教我讀書習字,還教我著衣梳頭,用膳禮儀等。我的一切都按照可能討喜父皇的模式發展,由二哥親自指導。
現在我的神情步態什麼的,都跟原來的自己不一樣了。
二哥說是皇室子弟,有很多是有講究的。
二哥那通身的高貴皇子範兒,也讓我學了個幾分熟。
母妃對於我與二哥的來往嗤之以鼻,這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二哥的母妃文氏卻並不排斥我,待我甚至比待二哥還溫柔,又是令我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還親自給我裁製衣物,做鞋。
“二哥二哥,你母妃真好,要是我也有這樣的母妃就好了。”我羨慕地說。
“呵,我的母妃就當是你的好了。只要是我的,就都是你的。”二哥笑著說。
“真的?太好了!二哥你真好。”我撲過去抱著他的腰歡喜的地搖晃。
那日我剛吃完宮人端進二哥書房的一碗糖水荔枝,楊文紹來了,說是得父皇批准他宮內隨意走動玩耍的。
他一來,不由分說拉了我就走。
“喂,去哪啊?我二哥。。。。。。”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只許我們兩個去。薄王可不許跟來哦。”
“什麼地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被他拉這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大殿,裡面都是高高的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