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說:“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情願傻。”
“又犟了!”師傅搖搖頭,說:“又犟又傻,沒治了。你準備咋幫徐冬梅?”
“明天一早我就去,我看萬建魁和馬乂星玩什麼把戲,他們要是過分的話,我就當場揭穿他們。”我說:“不過,師傅,你說他們會不會把咱們的事情也抖摟出去?”
“砌死貓眼的事情?”師傅說:“我都講過很多次了,不管咱們怎麼做,他們也會說出去的。善人就是善人,惡人就是惡人,狗改不了吃屎。”
我心裡一陣彆扭,咋聽著這話好像是連帶著我也給罵了。
“不過,明天你可能見不到馬乂星。”師傅說。
我詫異道:“為什麼?”
“因為要吊。”師傅說:“騙人的把戲嘛,吊足了胃口,才會出場。這要是一請就來,不就沒了高人的架子?也容易讓人起疑。而且多吊吊,還能抬高價碼。”
我一想,大臺柱扮演道士和算命先生的時候,確實也是先吊著,做足了勢。
我說:“那我去找李海吧,讓他回來,他總不會也信馬乂星和萬建魁。而且有男人在家,馬乂星和萬建魁也不敢太放肆。”
“這是個辦法。”師傅說:“不過,你能找到人?”
李海總是不著家,就連徐冬梅都找不到,我往哪裡找?我說:“我去問問徐冬梅吧,可能會有點線索。”
師傅說:“徐冬梅要是知道了,自己都會找吧?”
這倒是實話,再柔弱的女人,明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胡搞,又知道在哪裡,也會去找的吧。
我想了想,說:“那我就守株待兔,看能不能守到李海那個負心漢。”
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裡還是有點犯怵,因為謝麗紅那個惹事精太煩人了,見到她,不說別的,準又該叨叨她家的床了,我可是不想再踏進她家的大門了。
師傅看著說:“你真是打算不走了?”
“不走了!”我堅定地說:“明明知道萬建魁要禍害人,卻裝作不知道,就算回去也沒法安生。”
師傅說:“不怕他說出去死貓眼的事兒了?”
我說:“您不是說,他遲早都會講出去的嗎?”
“哈哈……”師傅一笑,說:“和尚們常說,無有顧慮,無有恐怖。你不怕他講那個事兒,就算是不怕他了。”
“還是有點怕。”我說:“怕那傢伙會對您和嬌嬌……”
師傅說:“你天天纏磨著他呢,怕什麼?”
對呀!師傅這麼一說,我就覺得眼前猛然一亮,好像遮住太陽的烏雲散開了一樣,我要是去防備萬建魁騙徐冬梅,不就能跟萬建魁纏磨在一起了?我們兩個既然在一起,他還怎麼回來害嬌嬌和師傅?
想明白了!我心裡不由得一陣舒坦!
這才是真正的“無有顧慮,無有恐怖”!
師傅拍拍我的肩膀,說:“你這也算是在幫我,幫我贖罪,幫我消災。我攔不住你,就不攔你了。”
我詫異道:“這話怎麼講?”
師傅說:“萬建魁本性不好,我帶了他這麼多年,沒有把他改過來,這就是我的罪過。他從我這裡學到了木工厭勝,拿去騙人害人,也是我的罪過。你防著他,不是在幫我消災贖罪嗎?”
我怔了怔,沒說出來話。
“明天馬乂星不去徐冬梅那裡,萬建魁一定也會去。利慾心只要一開,就剎不住閘了。”師傅站起了身子,揉著膝蓋,說:“回吧,該睡了。明天你防著萬建魁,我防著馬乂星。”
我吃了一驚:“馬乂星也在作怪了?”
“要是萬建魁沒說瞎話,他和馬乂星都是厭勝門裡的人,那馬乂星就肯定在作怪使壞。”師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