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道符,裝進兜裡,騎了腳踏車,朝著徐冬梅家裡飛奔而去!
到徐冬梅家裡大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謝麗紅在張望呢,看見我來,趕緊迎了上來,說:“你可算來了!倆人正吵呢!”
果然,我剛進院子裡,就聽見一個男人的吼聲:“你天天管我,管我!你越管,我越不回來!”
估計這就是李海了。
接著就是徐冬梅帶著哭腔的聲音:“我管過你嗎?我管你什麼了?結了婚的丈夫三五天都不在家,晚上也不回來,做妻子的都不知道丈夫去了哪裡,連問問都不可以嗎?”
“你在家好好的,非要問我去哪裡幹什麼?”李海嚷道:“我不在家怎麼了?你是缺錢花還是缺房子住?”
“那你買這個房子就是讓我自己住嗎?”
“你要是不想住,你可以走!我不攔著!”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本來想衝進屋裡去,到了門口又忍住了,這是李海的家,不是我的家,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是個外人,我這麼衝進去算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對一臉憤憤不平的謝麗紅說:“你去把李海叫出來吧,就說是有人找他。”
“行。”謝麗紅進屋去了。
沒一會兒,李海就出來了——高高的個頭,不胖不瘦,面板白淨,梳著一絲不苟的短髮,還戴著一副金屬框眼鏡,穿著一身休閒西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請問你是?”李海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說:“找我的?”
“對。”我開門見山,直奔正題,我說:“我是個工匠,蓋房子、做傢俱的,我叫陳木郎。我在謝麗紅嫂子家裡做過工,她認得我。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有人在你們家行騙,要騙徐冬梅大姐。”
“騙徐冬梅?”李海吃了一驚,扭頭看看謝麗紅,謝麗紅的臉色都變了,說:“我不知道啊,不知道誰在騙大姐。”
徐冬梅也從屋裡出來了,走到了門口,臉上還帶著淚痕,看見我以後,詫異的說:“陳師傅來了?”說著,她又張望了一番,似乎是在看我有沒有帶師傅過來,張望完,頗為失望。
李海看著我說:“陳木郎是吧,你把剛才的話給我講講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我掃了徐冬梅和謝麗紅一眼,說:“李先生,你要是方便的話,咱們找個地方,就咱們兩個說。”
李海遲疑了一下,迅即又回頭看了一眼徐冬梅,說:“我出去跟這位陳師傅說點事情,你先在家裡等著。”說罷,也不等徐冬梅回話,扭頭就往外走。
徐冬梅“哎”了一聲,又急忙看我,說:“陳師傅,你別讓他又跑了啊,他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的。萬師傅給我的那個符呢?你帶來了沒有……”
我趕緊截住徐冬梅的話,說:“大姐放心吧,您先回,我再不出去,您先生可就真的跑了!”
徐冬梅這才不吭聲了。
我出去的時候,李海正站在自己的車門前,焦急地翻看著手機,見我出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說吧,怎麼回事?”
我把回背寵還有那道符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他道:“你看看這個東西。”
李海並沒有接,而是小心而詫異地看了看我手裡的東西,翻著眼皮,問:“這都是什麼呀?”
從這一點細節上,我就已經看出來了,李海遠比徐冬梅謹慎小心的多。
我笑了笑,說:“這是一個大騙子騙你妻子的東西。這個綁著紅色繩子的木雕叫做回背寵,那個騙子對你妻子說,只要把這回背寵塞進你家床上的枕頭裡,再把這道紙符燒成灰,放進濃茶裡,等你回家的時候,讓你喝了,你就會回心轉意,從此以後,對你妻子一心一意,再也不會天天不著家了。”
李海一愣,盯著那東西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