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而後又匆匆鬆了手。
沈逾安回過頭來,就這麼望著她。
而她亦是瞧著他,不知道是誰在等待誰,等待誰先說出可能的挽留話語。
路嫣和沈逾安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面了,自從那次攝影基地發生意外之後,她就和沈逾安鬧了脾氣。無論沈逾安如何哄勸,全都沒有用。路嫣更是一氣之下,說了分手,然後走了個無影無蹤。十二月的月末,路嫣飛去了三亞,她一直在那裡等著,卻再也沒有等到電話。
直到昨天,她才從三亞回來,繼而知道了這十餘天來發生的一切。
沈逾安平日裡雖然好脾氣,可是路嫣知道,這個男人,一旦犟起來,是無法預計的固執。
路嫣動了動唇,溫溫說道,“我放在你那裡的東西,我想去拿。”
沈逾安果然掏出鑰匙,一整串遞給了她。
路嫣一愣,而後接過他的鑰匙,他的舉動太過決然,沒有絲毫猶豫,這讓她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路嫣握緊鑰匙轉身,攔下一輛車奔向公寓。
平日裡,沈逾安並沒有住在沈家,而是在外邊租了一套公寓。路嫣其實也感到奇怪,他這樣的身份,買下來便是,怎麼還要租,這是她沒有想通的事情。這間二室一廳的公寓,是沈逾安棲息的小窩,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乾淨整潔的,可是如今,數天沒有人收拾,凌亂不堪。
路嫣站在公寓門口,出神發呆,而後走進他的臥房。
沈逾安的房間,像極了他那個人,總是很清新。路嫣坐了下來,果然開始收拾東西,那些小玩意兒,全是她買來的,非要掛在他的床頭牆壁甚至是櫥櫃上,就連抽屜裡,都要塞滿她愛吃的零食。
路嫣將抽屜都開啟,一件一件收回。
東西實在是太多,她需要用盒子來裝,她站在椅子上,在書櫥上邊的櫃子裡找盒子。
她捧下了那隻盒子,只覺得很沉。
路嫣狐疑地開啟盒蓋,一下愕然失措,而後讓她紅了眼眶。
誰的笑聲響起,自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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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嫣取回東西后,立刻又折到了儀堂。
依舊是入口處,路嫣對上了沈逾安,她將鑰匙還給他,盯著他的雙眼,想要瞧見什麼,又是那樣堅決說道,“沈逾安!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們分手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還有,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冷風徐徐地吹拂,沈逾安的面容在路嫣眼中變得模糊。
他沒有一句責怪的話語,還是和往常一樣,只是輕聲說道,“天冷了,多穿點衣服吧。”
路嫣心頭一緊,喉嚨處澀到不行。
沈逾安沒有再多說其他,轉身走回儀堂。
他的背影逐漸消失,消失不見,路嫣卻還站在原地。
久久,她才有所動作,背過身低頭離去。
沈雲鵬的葬禮尚未結束,都不曾入土為安,沈家這邊又傳來噩耗。
沈雲鵬名下的財產,包括了城南山坡的祖地,悉數提交了法院。沈逾安這幾天忙著父親的喪事,又要兼顧家中事宜,更是耗費了許多金錢打通關係,這塊祖地開拍的時候,一定讓他們買回。
可誰知黃雀在後,這邊像是早就候好了。
對方動用了人脈關係,提前出了高價買下那塊祖地。
“誰?”沈逾安凝聲問道。
那人只是個傳話的,不敢多言,只怕得罪了權貴,“你們就別問了,反正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這錢你們收好。”
男人急忙將支票塞回給沈逾安。
沈喬抓著那人的衣袖追問,“到底是誰?是誰啊!”
男人揮開她的手,急匆匆跑了。
沈喬慌忙不已,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