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半彎。
宮九歌走到窗前,透過楠木窗欞展目遠望,外面漆黑一片,偶爾閃過幾絲微弱的光亮。
“叩叩叩。”
“進來。”
宮九歌沒有轉過身,依舊望著冷清夜色,銀白微光籠罩他修長的身影,不知為何,竟會讓人感受到了奇怪的悲涼之色。
“沒想到你也會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聽到身後傳來的女聲音,宮九歌眸光一閃,轉身看去,只見白衣女沉魚落雁的臉孔露出迷人笑顏,有些讓人怦然心動。
“娘這麼晚了來為夫房內,莫不是要主動獻身?”
宮九歌立刻擺上一副戲謔嘴臉,彷彿剛剛那個悲傷背影不是他。
“娘?為夫?”
裡踏月猛的頓住,驚訝的看著他道,“王爺確定是在喊我?”
宮九歌揚眉輕笑,“當然是你,父皇已經批准你我的婚禮,反正你早晚都是我宮九歌的女人,我喊你娘,自稱為夫有何不對?”
“這未免……”
“為夫倒是覺得挺好,如此一來頓時感覺親切許多。”
瞧著他已然認定的樣,踏月自知一時半刻也無法說通他,於是也懶得糾正,不過是稱呼罷了,她並不在意。
踏月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卻並不言語,靜靜的看著眼前男。
宮九歌狀似無奈的說道,“娘都已經對為夫的言語懶得回答了麼,居然你也不理為夫。”
裡踏月微微挑眉,目光掃了下窗外某棵樹上面,然後把目光落在男的臉上,答非所問:“王爺喜歡被人聽牆角麼?”
宮九歌眸光一閃,低眉笑了,“為夫……確實不喜歡。”
他走到桌前,優雅拿起桌上的銀針輕挑燈芯,調完之後,他手腕快速翻動,眨眼間,銀針便直直朝著外面樹上射去。
這個寂靜的夜晚,一宣告顯‘撲通’落地聲過後,便又是一片靜謐。
裡踏月大大方方的坐在桌前,燈火照著她的側臉,傾國容貌給人一種迷幻迷離之美,“王爺可真狠得下心,她可是你心愛的小師妹呢。”
“那又怎樣?”
宮九歌不以為然的楊眉梢,落座於她對面,託著下巴風情萬種的衝她眨眨眼,“為夫喜歡的只有娘。”
裡踏月嘴角一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好奇怪,突然之間有點冷,雞皮嘎達抖落一地呢。”
宮九歌立刻擺出一副傷心欲絕表情,“娘真討厭,人家可是第一次表白呢。”
“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今天來是跟你商量事情的。”
裡踏月掏掏耳朵,為了不被惡寒死,她決定不跟他瞎扯了。
宮九歌妖冶的冰藍色眼眸一眯,低沉的嗓音帶著戲謔,“娘,為夫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事,莫非你覺得此時此刻你我應當卿卿我我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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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酸澀
裡踏月眉頭一皺,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辭!”說罷,不待他回應,她便徑自快步離開。
“等等。”
紅影一閃,宮九歌便擋在了門口,低聲笑道:“為夫不逗你了,娘莫要生氣。”
裡踏月掃了他眼,隨後轉身繼續落座,張口說道:“南詔國九王爺宮九歌從小不受寵,自八歲母妃慘死與後宮之後,不久他便莫名消失,眾人懷疑九王爺早已被後宮妃害死,而老皇帝不但從未派人尋找,反而就像沒事兒人一般毫不在乎,直到十幾年後九王爺莫名歸來,老皇帝便封了他一個可有可無的王爺身份,於是,九王爺的過往便成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謎。”
“娘想要知道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