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宋發以前也說過,用夫子之道內治可以,但切莫將仁義的神馬照搬在遼國身上。不相信派使者對他們讀夫子的書籍,講夫子的仁義,看他們會不會同宋朝講和。
馮拯憤怒的還要講道理,高瓊懶得理他了,勒令衛士將趙恆的輦駕往浮橋上推。
趙恆有些傻眼,不管你們怎麼爭執吧,最少得問一問我的意見,這是幹嘛?我還是皇帝嗎?
他不說話,衛士就有些遲疑。高瓊又喝道:“何不速行,今已至此,還有什麼遲疑的嗎?”
於是衛士開始推車輦。
宋九笑了笑,在趙恆耳邊低語道:“陛下。莫怪高瓊,不用三日,兩位先帝之辱必由陛下報之。況且此盛德之事。不管那一個大臣領之,都不是使之受益。而是害之,只有陛下才能承當也。”
趙恆揉了揉太陽穴。衝宋九笑了笑,不語。
過了浮橋,諸位大軍源源不斷地城外紮營,趙恆登上北城樓,張黃龍旗,看到龍旗升起,三軍山呼萬歲,聲聞數百里。當然,澶州這裡的兵士只有數十里。
不過訊息傳到其他幾路大軍中,同樣在四面八方發出歡呼聲。
然而當天晚上一名太監將宋九喊到臨時行宮。
劉娥在行宮裡接見了宋九,對他還是很客氣,怎麼辦呢,她如今只是一個美人,還沒多少話語權,至少明面上沒話語權。再說她以後還想做皇后。
隔著簾子,劉娥十分尊敬地說:“妾身見過宋公,還要感謝宋公當日所獻之策。”
“臣見過劉美人。”
宋九也很有禮貌,這讓劉娥更加喜歡。
“不必多禮,妾身將宋公請來,只想說一件事,這些年陛下兢兢業業治理著這個國家,耗費了許多精力。”
宋九點頭,鹹平之治確實不容易,李沆活活累死了,陳恕活活累死了,相信趙恆同樣累得不行。
“而且陛下一直有病在身,因為勞累,加上這段時間操心過度,頭痛得厲害……”
“頭痛?”
“是啊,以前太宗時也有這個毛病,不過沒有陛下嚴重。”
“原來是這樣……”宋九忽然想到趙恆在浮橋上不停地揉太陽穴,只是當時他也沒有太在意。
“那以劉美人之意……”
“還望宋公替陛下多擔待一點,另外此病怕吵,陛下又不好意思說出,雖用驛舍做行宮,不會擾民,這裡離城外太近了,能否換一處幽靜所在。”
“可以。”
“不過這件事莫要對外人說,此乃慢性疾病,傳了出去,難免會讓人誤會,動搖社稷。”
“臣知道了。”
宋九出去,有些啼笑皆非。他當然知道沒那麼嚴重,宋真宗還要活很長時間呢。
不過劉娥說了,他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於北城南區找了一個大戶人家,將他家的宅子挪出來,重新安置了行宮。寇準又找來了,這裡離浮橋近啊,皇上幹嘛,想逃跑啊。
宋九低聲說道:“平仲,陛下身體略略有恙,仍抱病前來澶州軍前,只是怕吵,你勿用多想。”
“有恙?”
“小病,無妨。”
皇上身體不舒服了,寇準也不計較了。然後與楊億每夜痛飲,喧譁達旦,趙恆聞聽後喜道:“得渠如此,吾復何憂?”
時人比之謝安。
但另兩員重臣張齊賢與宋九,則日夜與李繼隆等人商議軍務。
趙恆又說道:“有二公操勞,吾又何憂。”
反正上了賊船,由這些人折騰吧,都是好。
因此時人又比之蕭何陳平。
勝了,個個都是英雄。
但宋九也有意思,花錢多澶州買來最好的酒菜,讓寇準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