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必須完成,這是我們的職責,即使青雲閣把我們殺光,還是會有第二批人代替我們。”
斬風默然了,身為軍人之後,軍令如山這四句話是父親親口傳授的,一直銘刻在心,想起父親的教晦,心中怒氣漸消,點頭道∶“我明白了。”
“以後我們是自己人,不過這種事你一定要明白,即使死的是你,我們也是同樣的態度,這就是制度。”
兩年來我行我素的斬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方式只適合報仇,而冥皇的重託則需要更多的力量以及有效的管理,而這一切將會建立在制度之上,衝動和拼命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看來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一切都不能太著急,否則只會事得其反。”斬風暗暗叮囑自己,也正是從此開始,對於道官有了更理智的處理方式。
正當眾人為鳴一的傷勢擔憂之際,流千雪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山道之上。
“道師大人!”泰裕見她萬分興奮,急匆匆地迎上去將她請到鳴一身側。
著草地上滿臉痛苦的鳴一,流千雪吃了一驚,又掃見不遠的屍身,臉色更是蒼白,驚問道∶“發生了甚麼事?”
“請先為他治療!”斬風神色凝重地催促。
“好!”流千雪沒有介意他的語氣和態度,溫柔地笑了笑,然後走到鳴一身邊蹲下,仔細地檢查了起來。
片刻後,她眉頭稍展,嘴邊流出一絲笑容,頷首道∶“他是中了毒,不過毒性還不算太烈,我能治好他,不會有性命危險。”
眾人一聽都鬆了口氣,臉上也流露出了笑意。泰裕轉頭望去,突然發現斬風走到杜成雨的屍首身邊彎下腰拖起他的雙腳向草叢拖去,不禁大驚失色,連聲喚道∶
“快放下,有毒。”
“讓他入土為安吧!”看到杜成雨的屍體,斬風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死得只怕也沒有人會安葬他,因此心中有一種衝動想葬了他。
流千雪頗為感動,轉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讚許和欣賞之色。
泰裕六人更是大為感動,雖然是同僚,但畢竟不是親人,而且屍體又有劇毒,所以沒有人敢冒險安葬杜成雨,然而看著斬風的舉動,都感到一絲慚愧。
“我幫你。”泰裕再也忍不住,急步走過去想幫忙。
“不必了,我一個人就行。”斬風勸阻了他,在山道旁的草地上找了一處下陷的凹地,然後一個人把屍體拖過去埋好,最後還找了一塊木牌插在土堆之上。
流千雪的治療術極為高明,所以很快就處理好鳴一的傷勢,心中擔心斬風中毒,立即走了過來,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斬風搖了搖頭,眼睛依然望著小小的墳堆和木碑,他原本打算用冥引術將杜成雨引到冥界去,但身邊有一名道官,所以他放棄了。
“讓我看看吧!”流千雪沒有顧忌男女之別,親切地抓住了他的手,忽然神情一呆,驚訝地望著斬風,“這手……”
“怎麼了?”斬風一直擔心她能認出自己的身份,見她的眼神中似有懷疑之色,心中有些不安,暗暗嘀咕道∶“難道她查到了甚麼?”
“你的手被道術治療過。”
句話如如驚雷似的在斬風的耳邊炸響,腦海中浮現出流千雪在溪中為自己的雙手治傷的情景,一顆心劇烈的跳過動起來。
流千雪忽然微微一笑道∶“難怪你碰到死屍無恙,原來道力還一絲餘效,也許就是這個保護了你。”
斬風緊繃的身軀彷彿洩了氣的皮球,頓時軟了下來,神情也輕鬆了許多,左右顧而言他道∶“沒事就好,鳴一沒事吧?”
“只要好好休息就不會有大礙。”
泰裕走上來拍著斬風的肩頭,讚道∶“好兄弟,想不到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