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趙慈,這個決定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意味著一生一世,所以我想慎重一些,你明白嗎?”
“又是你那宗教思維作祟……”趙慈嘀咕著,妥協,“好吧,但是你要和我約會。”
陸雅實在拿這個越來越強勢的年輕人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下來:“好,等你回來。”
“嗯。”趙慈高興起來,聲音中都包含笑意,“那你乖乖的,哪裡都不要去,等我回來。”
陸雅眉頭跳了跳,什麼叫“乖乖的,哪裡都不要去”?
趙慈在外躲了太久,不得不戀戀不捨地掛了通訊,若不是怕被警告,他真想這麼和陸雅聊一晚上。
收了通訊,趙慈臉上暖融融的笑意瞬間褪去,他將目光投向遠處的茂密叢林,身上的迷彩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他站在一幢不起眼的二層小樓的圍欄邊緣,可以俯視腳下幾處隱蔽的偵查點。
夜晚的叢林格外安靜,蟲鳴鳥叫便格外清晰。
不一會兒,一個小兵模樣的人快步跑來,向他行了個軍禮後,說道:“報告中尉,有客來訪。”
趙慈扭頭,側影的輪廓格外冷硬,語調也硬邦邦的:“什麼客人?”
“報告,來人名叫丞銳,是位來島上度假的S級公民,自稱找指揮官有要事相商。”
丞銳?趙慈蹙起眉頭,沒聽過。他來自D級公民家庭,認識的人大多與他一樣只是D級公民,認識陸雅後,他這才接觸過一些C級特職者,對於傳說中極其少見的S級公民可毫無接觸,誰會來找他?
心中雖然疑惑,他還是決定卻見一見,能在島上找到隱藏的特訓軍隊的人可不多見。他朝外走了幾步,忽然對那個小兵說:“最近遺落地獄有什麼訊息嗎?”
“報告中尉,他們抓了一個叛徒回去。”
“還有呢?”
“報告中尉,沒有了。”
叛徒?遺落地獄的叛徒?他有些疑惑:“那個叛徒叫什麼?”
“報告中尉,那名叛徒名叫唐齊,是遺落地獄多年前培養出的一名殺手,目前受到全聯邦通緝,前幾天入島,於昨晚被抓。”
“唐齊?!”趙慈一驚,這不是連累陸雅被停職的那個LMPB資訊員嗎?他覺得有些蹊蹺,這個人為什麼會和陸雅一起出現在島上?他有些擔心,便吩咐道,“打聽一下這個殺手的情況,還有,派去監督陸主審官的人有什麼回覆?”
“報告中尉,沒有。”
又沒有?趙慈有些懷疑,連續兩天了,派去監視陸雅的人都沒彙報什麼有價值的資訊,難道陸雅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只是在島上度假?連一個奇怪的人都沒碰見過?趙慈走了兩步,還是有些不安,今天陸雅突然給他發了多次通訊,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立刻道:“派人去調查監督的人,看看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是!”
吩咐完這些事,趙慈腳步一轉,下樓去見客人。
會客室只是一樓一間簡陋的小木屋,屋內擺了一張方正的木桌,幾把小木椅,桌上擺著簡陋的幾個杯子,此時空置著,隨意擺著。
趙慈從門口看去,只見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穩穩坐在小木椅上,雙腿交疊,肩線平直,後背挺拔,即使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下,男人依然姿態優雅,毫無不耐。
“你找我?”趙慈出聲,向裡走去。
丞銳依舊穩穩坐在椅子上,聞言側過頭,露出俊美而略帶邪氣的一張臉。他看到面前年輕過分的軍官,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上下打量著他。
趙慈被他審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板著臉坐到他對面,目光直直看過去,挺直了脊背接受他的打量。
丞銳的目光有如實質,漆黑的瞳孔在昏暗的燈光下有種沉重的壓迫感,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