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但這不是她不配得到法律服務的理由。
妮可,你跟我,還有小雄,大家都是四年法學生讀下來的人,雖然我跟小雄額外讀了研,但我覺得這並沒多大差別,我們三個人的理念應該是差不多的。
我虞美琴今天就是看不慣這些網路暴民無視法治精神,我虞美琴今天就是看不慣不按照一碼事歸一碼事的公平準則、喜歡過度報復的人怎麼了?不行嗎?
讀了四年法,我願意為這個原則當一把出頭鳥,跟幾十萬網噴對罵,我覺得沒問題啊。如果有些人你明知道對方是錯的,哪怕他們人多勢眾,你有什麼好怕的?”
虞美琴這番話,一氣呵成,點破了史妮可在這個問題上對她的誤解,以及兩人視角的差異。
“原來美琴姐不是博出名不惜代價、才不怕人罵。她是認準了一個理念是對的,明知道其他人都是錯的,所以哪怕錯的一方再人多勢眾,她也視之如入無人之境。”史妮可咂摸了一番其中的思辨,不禁有些為自己羞赧。
自己的眼光還是太淺了,而且太畏懼人言。
罵的人一多,心裡一慌,就連真理在哪一邊都顧不得了。
想著想著,史妮可竟然微微抽泣起來。
“怎麼了?我說重話了麼?”虞美琴有些莫名其妙起來,拿過溼巾給史妮可擦臉。
史妮可微微把頭撇到一側,捋了捋單馬尾的頭髮,靦腆一笑:“不管你的事,是你啟發了我,讓我突然審視到,原來我的內心還是那麼的自卑。”
敵方一旦人多勢眾、聲勢浩大,就懷疑自己的立場,這其實就是一種自卑。
“我不是故意的。”虞美琴訕訕地解釋。
“不,沒關係,我也沒怪你。”史妮可靦腆一笑,跟虞美琴摟抱了一會兒。
虞美琴輕輕拍著對方的背脊,大度地說:“那就好,你來關心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咱一輩子是好姐妹。今兒也晚了,你睡我這兒吧。”
史妮可本來就無所謂,兩人又喝了點小酒,洗個鴦鴦浴,床單一裹睡著竊竊私語。
“姐,你覺得雄哥這次懟了那麼多人,雖然名聲和流量是刷到了,但真會有社會價值麼?我不是說他自己的個人品牌,我是說他想宣貫的概念。”
史妮可洗白白躲在毯子裡,問出了這個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
對於馮見雄和虞美琴個人的得失,如今史妮可已經想明白了。
但是,社會效益這方面,她已然想不明白。
她始終不覺得天下千千萬萬看盜版的人,或者支援免費經濟、對**視若無物一團沆瀣的人,會被馮見雄冷嘲熱諷一番就真的實質性改變。
尤其是看到了微博上那些反罵的回覆,史妮可就愈發這麼覺得了。
“少想點兒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小雄什麼時候做過無用功了。”虞美琴的語氣,顯得那麼堅定。說著,她還在黑暗中莞爾一笑,
“其實,你根本沒想明白小雄的真意。他哪裡有指望靠社會輿論,就把那些免費經濟體系的支持者改變過來。可是,哪怕改變不了多少,依然可以在別的領域收穫到社會效益的。所以,我覺得跟著他一起努力,很有價值。”
“誒?這樣的嗎?那能說說具體是什麼價值麼?”史妮可覺得自己想象力有點不夠用。
“首先,我也做過一些相關的市場調查,社會調查。結合小雄此前那麼多戰績的反饋大資料,我覺得,他這麼費盡心機地懟,當一個戰士,肯定不會完全勸不動大約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還是可以期待的。將來如果社會環境變好一些,二十分之一也是可能的。
也就是說,三十個看盜版的人裡,可能有一個在小雄的反覆輿論攻勢、鞭笞榮辱之下,會改過自新。將來更可能上升到二十個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