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包廂。
王少也不問他正事兒,先滿口葷話地嘲諷了他一句:“老金,是不是腎不行吶,進一趟洗手間都要這麼久出來。哈哈哈,要我說,錢都是身外之物,賺得再多,身體跨了沒精力消受,那多划不來?你就該學學我,效率高一點,每天只上三小時班,養身吶!”
此言引來眾人一陣嘆息:“王少,你是天才,咱沒你那麼聰明,三個鐘頭怎麼幹得了這麼多事兒?羨慕不來的。”
“哈哈哈,老金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王少被捧得開心,也不點破,笑了一陣之後,才回到正題,“剛才的電話,又是什麼大生意找上門了?當然了,商業機密的話就算了。”
金成義本來不想說,往常他生意上接到別的案子,都是不會和不相干的老主顧白話的。畢竟他也要在客戶面前留個“能夠保守秘密”的好印象今天他要是能因為王少一句話擠兌,就把另一個客戶的底細說了,明天焉知不會在別的客戶面前,把王少的底細說了?
可惜,偏偏剛才找他的是馮見雄。
金成義怎麼想也覺得那廝翻不起什麼浪來,而且把這廝的事兒翻出來,也就圖個樂,於是他就決定說:“也不瞞你其實就是那個輸了官司的馮見雄找上門來。”
本來也就隨口一問的王少,這下反而被激起了好奇心:“他?他都輸了,還找你作甚?”
金成義往自己臉上貼金:“求饒唄!其實我做這個案子的時候早就把那傢伙查了個底兒掉,他那些黑材料,我知道得多著呢,所以他要來求饒!”
“是麼,那我倒要等你的好訊息了。”王少調侃了一句。
酒桌上氛圍很快松泛了起來,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以多大波瀾。
一頓酒為色媒的交情之後,賓主盡歡而散。
……
第二天金成義有些宿醉,9點多才到事務所,連早飯都沒吃。到辦公室坐定,才讓女秘書要了個艇仔粥和素包子外賣,再要了碗醒神的西洋參茶。
一邊清醒一邊看檔案,沒多久女秘書就來彙報,說馮見雄一行已經來了。
“馮見雄?他來作甚?”金成義呆滯了幾秒鐘,才想起昨晚的電話。他喝多了,一開始壓根忘了這回事,“哦,想起來了,讓他進來吧。”
金成義金刀大馬地往沙發上一座,好整以暇地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還不忘給洋參茶續點熱水。
便在此刻,會客室的門被利索地推開,馮見雄穿著休閒的t恤和沙灘褲,帶著同樣簡約清涼、揹著個檔案包的史妮可,出現在了門口。
“金總,好氣色嘛,看來最近很順心。”馮見雄徑直往金成義對面一座,一揮手示意史妮可去飲水機裡倒兩杯水,就當這裡是他自己住處一樣隨便。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都輸了官司才來求饒,不嫌晚麼。”金成義也不跟馮見雄客氣,依然保持著心理優勢。
馮見雄喝了一口茶水,坦然地說:“官司我當然輸了,不過,金總你最近好像也不是很消停麼我看你也運作了不少專利,鳥槍法下注,想學我這招來錢。以你我的恩怨,你就不怕我給你使絆子?”
他說著,對史妮可一招手,妹子立刻遞給他一個資料夾。馮見雄翻開攤在茶几上,用右手食指有節律地敲了敲,然後往金成義的方向一推。
金成義臉色終於有些鄭重,開始認真看起來。
馮見雄端著杯子,雲淡風輕地說:“和你有過合作經歷的知產代理事務所,這幾個餘力和你相關的專利申請,都在這上面了。每一個的審查進度如何,哪些有可能有問題,有可能是試圖用於學我的商業模式的,我都清楚。”
金成義臉頰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不動聲色:“那又怎麼樣?你打算跟我一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