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越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薰香的扇子,笑道:“這個卻是不行。若在平時,有人提意見,這扇子我收起來就收起來了。但今天我緊張,如此關鍵時刻,若不扇一扇,我自己就先暈過了去了。再有,你手裡頭捏著法器,一會兒太陽一下山,你先就要給我一傢伙,我手中若是沒有點東西抵擋,給你打破了腦袋到哪裡說理去?”
江尹大怒,雙手從袖子裡伸出來,只見手指間空空蕩蕩,並無他物,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拿著法器了?你這慣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別說程鈞那小子一定會回來,就是他回不來,該動手時就動手,何必偷襲?我就不用偷襲,也不怕你們兩個。”
秦越正要介面,朱瑜沉沉道:“稍安勿躁——拭目以待。”
秦越低頭閉上嘴。江尹嘿了一聲,說道:“你說稍安勿躁就稍安勿躁麼?我幹嘛要聽你的?我還偏要說。今天是第七天,我安排的時間綽綽有餘。倘若程鈞回不來。那一定是他貪戀崑崙那邊的靈氣濃郁,紮根不走啦。”
他口氣輕佻道:“這靈山界有什麼好?豬圈一樣的地方,若不是家師有命。我豈能來到此處?他有機會去崑崙界,自然是早就找個地方藏好了,傻子才會回來呢……”
話音未落,他手一伸,擋在身側,只聽嗤嗤兩聲,接住了兩枚飛過來的錢幣,道:“用這個偷襲我?這不是凡人下三濫的暗箭傷人手段麼?姓秦的小子。你就是修為未復,也不至於如此自甘墮落吧?”
秦越也不轉頭,扇子再搖兩下,笑吟吟道:“怎麼是偷襲呢,我看你大放厥詞,想必是閒得無聊舌頭疼。我給你個小玩意兒解解悶。你看著銅錢,一面是字兒。一面是光背,可以拋上去猜正反面。若是猜對了,左手打右手一下,若是猜不準,右手打左手一下。這麼一拋一打,時間過得飛快。你試試,可好玩了。”
江尹愣了半響,再也忍不住,從地上跳起來,怒道:“你竟敢耍我。”伸手一掌,往秦越臉上打去,秦越一躲,江尹另一隻手圈回來,又反手打他左臉。
秦越眉毛一挑,竟不再閃避,反手也是一掌打過去,道:“請了,你也來一下。”眼見兩人就要兩敗俱傷,只聽嗤的一聲,一個身軀插入兩人中間,一手抓住一個,往後一推,各自推開。
江尹被推得倒退一步,手立刻縮回袖中,目光沉下,帶了幾分兇狠。
朱瑜背轉過身,並不看江尹,瞪著秦越道:“外人面前,你胡鬧什麼?再敢胡來,就滾回天機閣待著,今年不用出來了。”
秦越不敢說話,低下頭去,突然只聽滴答一聲,水滴之聲分外清晰,彷彿滴在人心頭。三人一起轉頭,只見滴漏已經停止。再轉頭看向窗外,果然見太陽完全沉下,天色已經全黑。
屋中一時寂靜,朱瑜低低的哼了一聲,秦越接著“嘿”的一笑。兩人一起轉頭看向江尹。
江尹見黑暗中兩雙頗見敵意的眼睛瞪視自己,一時有些發毛,突然大笑道:“好好好,七日七夜已經過了,咱們手底下見個真章……”話音未落,突然斜跨一步,身子一竄,邁入傳送陣法當中。
秦越臉上變色,道:“他要……”他本來以為江尹要乘著法陣逃走,卻見他腳下一頓,踩住傳送陣的陣眼,叫道:“你們都別動,我若在這關鍵地方踩上一腳,你們這輩子別想再見到程鈞。”
朱瑜和秦越同時默然,此時翻臉,他們兩個對上江尹一個,原本是穩操勝券,但若給他毀壞了傳送陣,那程鈞再無回來的希望,他們也無法去崑崙界尋找,這傳送陣是萬萬壞不得的。
朱瑜忍住怒氣,道:“好吧,你說吧,要怎樣?”
江尹冷冷道:“我要出九雁山,你定然不允許,但我要出劍閣,你不許跟著,等我用土遁離開,你們兩個才能從劍閣出來,你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