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老兒必然已經將這個訊息賣了出去,那些家族自然早有準備,到時咱們就能看到極其盛大的歡迎場面。老弟的架子要端住了……”
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這時祥雲已經到了守觀的上空,地下情形一覽無餘。只見道觀門口一大片空地,孤零零站了一個老道,兩個道童,哪有什麼熱烈歡迎的人群?連觀外的松柏樹林,都顯得分外蕭瑟。
程鈞看了一會兒,轉頭道:“必然是我們飛得太快了。那些歡迎的人一會兒就來。”
長林道人聞言,臉色由白色轉為了淡綠色。
那風城老道倒是禮數不缺,帶著人迎接之後,也是客氣寒暄,將兩人引進了道觀。
進了裡面的禮賓樓,那風城老道道:“兩位上使遠道辛苦,先請兩位安置下,一會兒開宴席接風洗塵()。”程鈞答應,先跟著道童去了。
長林道人見他去了,蹭的站起身,道:“我說道兄,你是掃我的臉面是不是?我在外面如何吹噓於?你弄出這樣寒酸的樣子來,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擱?”說著啪啪的拍自己的臉。
那風城老道道:“道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不是迫不得已麼?”
長林道人道:“你他媽什麼迫不得已?今天第一步就丟臉了,上使面上不說,心裡肯定存了不滿。往後你給我警醒點。把你們最好的院子,水邊上那棟院子叫什麼來著?流觴水榭什麼的,給上使預備下吧。我這邊委屈一點不要緊,上使是不能委屈的。”
那風城老道道:“我正要說這件事——道兄也警醒點吧。流觴水榭前日住進來一個了不起之極的人物,已經住了兩日。我可不敢讓她騰地方。她喜歡清靜,討厭人多,所以我怕打擾了她,也沒敢在觀門口擺多大的排場。你和上使也委屈一下,不要大聲喧譁。橫豎她明日就要走,你們暫且忍耐一日,過了明日,我加倍把熱鬧補回來。”
長林道人聞言大怒,就要拍案而起,道:“什麼人膽敢——”說了一半,突然洩了氣,放低了聲音道:“什麼人這麼厲害?是道宮來的嗎?還是那個大道派?”這兩日他連連遭遇大人物,都是他要巴結的,不由得小心了不少。
那風城老道道:“那人來頭啊,說出來嚇死人——若論身份,是盛天頂尖的大派嫡傳弟子,若論職司,是道宮的銀霄令使者。不管怎麼算,也比我高一大截。比道兄如何,道兄自己掂量。”
長林道人差點沒把滿杯的茶水潑出來,結結巴巴道:“銀……銀霄令使者?是專程來盤城的嗎?難道說,這件事已經上通道宮了嗎?這……這可鬧大了。”他出了一身冷汗,九雁山雖然厲害,但還是隔得比較遠,但道宮的銀霄令使者,那可是有生殺予奪之權,倘若果然請下一位使者來,自己好處不說,說不定要背上好大的罪名()。
風城老道道:“什麼事鬧大了?道兄跟這件事有牽扯?難道長林道兄是斗星官?”
長林道人一怔,道:“什麼斗星官?”
風城老道道:“你不知道?那你還這般緊張。天下間能執掌銀霄令的,必然是道宮嫡系,而能以道派弟子之身,執掌銀霄令的,只有——”
只聽有人道:“鬥星移海?”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程鈞站在門口,笑道:“打擾兩位道兄了。”
兩個老道忙請他進來,程鈞坐下,臉上有些不好看,道:“失禮了,我本該先去安置的。但是走到一半,看到一間水閣上有個熟悉的人影,很像一位故人,因此匆匆趕了回來,跟道友確認這件事。道兄,莫非真是鬥星移海的人?”
風城老道點頭道:“正是。若不是他們,我哪裡用得著這麼緊張?自從星殿坍塌了之後,鬥星移海的人接管了道宮中的星相事宜,因此才有銀霄令使者的身份。今日使者前來,就是為了在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