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他手中抱著的琴和肩上揹著的劍一起騰空而起,在天上大放光彩,化起兩道長虹飛走。
程鈺更加愕然,程鈞笑道:“沒關係。鈺兒。今天除了我回來了,你什麼也沒看見,知道麼?”
程鈺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大哥,你一去這些日子,也不回來看看,沒想到今日不聲不響的回來。九雁山好玩不?”
程鈞笑道:“也沒什麼好玩,倒是同門還不錯——不對了。”他突然一拍腦袋,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突然想起來了,這裡是鶴羽觀,是景樞的道觀。程鈺應該在青龍觀才對。
程鈺道:“我有一件東西落在鶴羽觀,特地來取。最近下陽郡,不,整個雲州亂作一團,二哥忙的要死,景樞也不能清閒。我稍微清閒些,也就多跑跑腿罷了。”
程鈞微驚道:“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程鈺搖搖頭,嗤笑道:“新任的宮主真人,真是……真是個能折騰的人啊。”她拉住程鈞,道:“大哥回來,還在外面站著做什麼,進去喝杯茶吧。”
鶴羽觀雖然經過一番翻修,但大體還是原來那個樣子。程鈞穿過後院到了前廳,只見觀中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鶴羽觀雖然只是一清小道觀,卻也有十幾個道士在,這時卻只有兩三個凡人道童走過,顯得分外蕭條。
程鈞心中暗自驚異,但見程鈺臉上並無異色,倒也不似發生了什麼大事,心中稍定。兩人進了內堂,他喝了一口程鈺倒的茶,便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觀中人都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程鈺再次道:“不見了是正常的,現在雲州可是人人都忙亂了,不僅僅是咱們,怕哪個道觀都這樣。新任的宮主真人可了不得,他說這雲州太過混亂,到處都是不服的勢力,簡直成了化外蠻荒之地,自外於道門體系,太不像話,因此要重新整頓。”
程鈞暗道:張清麓攪棍的本色又露出來了。道:“他要做什麼?”
程鈺道:“真人發下法喻,要求雲州做一個徹底的普查。所有的修士,都要登記姓名,來歷,按照嫡傳,再傳,三傳,散修的順序一一登記造冊。所有的家族,團會,叢林觀也要一一登記,發現違反道門規則者,就地採取措施,若有暴力抵抗——”她做了個下劈的手勢“打殺勿論。”
程鈞嘿了一聲,道:“他倒真能作。咱們郡裡也在登記吧?”
程鈺道:“是啊,咱們下陽郡原是個小郡,勢力本來就少,這兩年被大哥你梳攏過一次,大面上沒什麼勢力了,做起這件事也算輕鬆。但饒是這樣,我們也從犄角旮旯裡,挖出來不少牛鬼蛇神,他們平時悄沒聲息的,但一旦查到了他們頭上,真敢動手。二哥上次跟他們幹了一仗,還受了點傷。”
程鈞臉色一沉,道:“怎麼樣了?”
程鈺道:“還好,只是略微有些擦傷。那幾個傢伙逃脫了我們的控制,跑到其他郡去了。”
程鈞淡淡道:“一會兒把名字給我。”
程鈺點點頭,道:“其實本地的有名有姓的修士還罷了,麻煩的是那些遊蕩在邊界上的,三不管地帶的修士,今天到這個郡,明天到那個郡。大家都不想管,可是不管,那雲州巡守……”
程鈞道:“雲州巡守?”他記得張清麓以前幹過這個職位,如今怎麼又出來一個巡守?
程鈺道:“就是雲州派下來管理普查這件事的上人。那傢伙也討厭得緊,像個蒼蠅一樣在各郡之間嗡嗡嗡的飛了飛去,檢查這件事的進度。他前兩天還要找大哥,我們說大哥不在,他就大怒,說大哥翫忽職守,要去告狀呢。”
程鈞道:“別管他,讓他告去——所以我們的麻煩很多,裡外受氣?”
程鈺道:“是啊。也就我還清閒些,二哥讓我去登記那些女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