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這裡遇到了你們。那是運氣不好。”她身後的紅鸞聽她說得直白,連忙在後面拉了拉她的衣角,卻被她回過頭瞪了一眼。
程鈞笑道:“紅鸞道友不要著急,文昌道友這是打算與我們坦誠交談了。''很好,這種直白態度省了許多麻煩,歡迎之至。”
文昌道:“沒有辦法,被你們堵在這裡,我們除了有什麼說什麼,還能怎麼樣?我剛才聽到你們說是道宮來的,是不是?”
南通一道:“是便怎麼樣?”
程鈞道:“你是不是要說,‘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文昌一怔,苦笑道:“嗯,你知道了。我……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大禍臨頭,不過如此。”
程鈞道:“我想知道,什麼事情能把偌大一個北國聖地,三天柱之一的鬥星移海,嚇得連鋪蓋都不卷,放棄了根本之地,舉派逃走?宮主真人也沒說把你們怎麼樣?”
文昌正要說話,就見紅鸞給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說不知道,瞪了她一樣,心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替旁人隱瞞什麼?這人剛剛一口叫破我們的身份,連南六使他也知道,我說不知道他們能相信麼?當下道,“正像前輩說得,我們不走,怕給紫霄宮滅了滿門。”
南通一道:“何至於此?怕是鬥星移海捕風捉影,自添煩惱?紫霄宮雖然強盛,但不至於連開兩戰,一來難免人心惶惶,二來他們也打不起。你們若小心度日,張……張宮主何必一定要滅你們滿門?”
文昌略一咬牙,無視紅鸞的目光,道:“不,不管紫霄宮原來有什麼打算,過不了多久,我們肯定會被滅門的。因為我們沒有存在下去的理由,我們……鬥星移海丟了鎮派之寶。”
南通一驚道:“鎮派之寶,難道是海鬥星盤?”
文昌面色蒼白的點點頭,道:“就是它。我們鬥星移海是為了演算天數,執掌星盤而存在的。丟失海鬥星盤,我們就犯下了瀆職大罪,承受道宮的怒火,能有什麼好下場?與其等人上門滅殺,不如自己逃命的好。”
南通一心中鬱悶,但事已至此,那文昌沒必要說謊,看來自己這番任務難以完成,有些恨恨道:“怎麼能弄丟了呢?你們鬥星移海上上下下都是吃白飯的麼?怎麼弄丟的?被人偷了還是搶了?”
文昌道:“雖然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但大概是……被內鬼所偷。”
南通一道:“內鬼是誰?”
紅鸞在旁邊插口道:“就是璇璣使嬴玥。”
程鈞“哦”了一聲,道:“是北七使中的璇璣使?”
文昌道:“就是她。張真人出征西嶺劍派,門中派璇璣使前往助威。哪知她剛出門,西嶺劍派大捷的訊息已經傳了過來,我們就害怕……就想,紫霄宮如此威勢,怕是隻派一個使者過去,顯不出我們的誠意,因此決定派北七使帶著海鬥星盤前去祝賀。哪知道到了聖殿一看……”
南通一道:“星盤不見了?”
文昌頹然道:“是。我們嚇壞了,西嶺劍派不過被莫須有的罪名扣住,就已經舉派被滅,現在我們丟失聖物,哪裡還有活路?因此大家一合計,不如遠走高飛了。”
程鈞道:“你們打算遠走到了哪裡?鬥星移海給自己留了後招了麼?”
文昌道:“哪有什麼後招。大難臨頭各自飛,鬥星移海沒了,也不必遷移了,我們也不是鬥星移海的弟子了,拿了自己的東西各自逃命,至於躲藏在哪裡,能不能平安,就看各人的命數。”
程鈞道:“你們倒乾脆。”突然感覺到心底一寒——眨眼間,北國威風赫赫的三大聖地,已經有兩個煙消雲散了。
只剩下九雁山!
陰影逼得更近了。
南通一自不會如程鈞一般關心什麼九雁山的命運,他只關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