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人,卻比死人更險惡十分。”
底下的道士盡皆大驚,道:“比死了觀主還險惡,那不是……”
長青道人忍著,沒把“滅門”兩個字說出來,心知下面都不是可以詢問之人,道:“散了吧,回去候命。”
眾人走了,長青道人道:“快去把秦先生請到這裡來。”
腳步聲響起,一個書生打扮的修士慢吞吞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搖著一把檀木扇,走路之中香風四起,進了觀主室懶懶一禮,坐在他對面,笑道:“觀主大人,秦越來了。”
長青道人神色苦惱,道:“秦道兄,我有一件難題,只有求助你。”說著將手中傳信遞過,道:“這好好地,冒出一個使者是什麼意思?”
那秦越隨手接過信,掃了一眼,仰頭沉思,過了一會兒,道:“觀主,請屏退旁人()。”
長青道人一怔,只見四周只有幾個服侍的道童,一般這些道童都是擺設,不必理會的,但那秦越如此說,那就是連這些人都要防著,可見是何等機密大事。他揮手道:“你們下去。”轉頭問道,“秦先生,不知道你怎麼看?”
秦越淡淡道:“觀主,我先說一句話,要是你不愛聽,那我轉身就走,絕不和你多說。”
長青道人道:“什麼?”
秦越把信往桌上一扔,道:“這個人不能留,殺了吧。”
長青道人頭腦一暈,道:“那……那可是道宮的天使啊。”過了一會兒,道,“你說這話,是因為看到他要將我們私自交易的事情捅上去的事情了麼?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年輕人,血氣方剛,總是會說出些大膽的言論。這些人我見得多了,只要他到了我這裡,吃我些軟功夫,滴水石穿,就是金剛也融化了。他是斷然不會多事的。”
隔了一陣,長青道人笑道:“何況他大庭廣眾說那些話,說不定還有些意思。”
秦越嘴角微微含笑,道:“那觀主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長青道人道:“我看他必然是向我要價錢。嫌我們打點的不夠周到,這才放出狂言來詐我們。這一套把戲,我是很熟的……”
秦越突然哈哈大笑,站起身來一拱手,道:“告辭——”
長青道人不悅之色一閃而過,但還是起身攔住,低聲下氣道:“秦先生,是我見解淺陋,您有什麼高見,還望賜教。”
秦越一拂袖道:“觀主的見解確實淺陋。你在上陽郡中呆久了,是脫不出這點格局了()。好吧,那我來告訴你,他為什麼驟然翻臉?他翻臉的目的,就是為了翻臉。”
長青道人被他說的暈了,愕然道:“什麼翻臉?”
秦越道:“為了和周圍那些散修翻臉。一翻臉,這一路上不就不用應酬了嗎?”
長青道人愕然道:“那……哪……”
秦越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如果他不用與那些人應酬,那麼路上他偷偷離開,去做些其他的事,誰能發覺?”
長青道人道:“做……其他的事?什麼事情?難道是——殺人!”
秦越露出一絲冷意,道:“稍微用點腦子,就能想明白吧。這幾天,幾位道城守觀的同道連連喪命,您看見他們守觀的位置了嗎?”他伸手在桌上做比成樣,道:“這幾個道觀在他們行進的路線旁邊,從這裡開始,漸漸遠離路線,劃了一個弧線,又兜了一個圈子回來,正好和隊伍在西城前面交叉。這就是那位脾氣乖張的使者的路線。”
長青道人道:“那麼……他要做什麼?以一個堂堂道宮使者之尊,親自下殺手,那不是……”
秦越道:“可能性有很多,不過最可能的,就是道宮下的命令。您別忘了,道宮早就對雲州不滿,或許這次他下來,明著是召集大家朝見巡守上人,暗地裡是要對這上陽郡進行清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