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柳點頭道:“原來如此。啊,伱說他是不是和高楓一夥兒的,想要對付我?”
程鈞道:“誰知道呢。不過山下人都跑光了,只要他還在,若說他與高楓毫無牽涉,似乎也說不過去。”
商君柳咬牙道:“這世上的惡人真是太多了。那截殺我的惡人和他也是一夥兒的,不然哪有那麼巧,正好埋伏在我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他晚上要去做什麼壞事,伱要不要晚上去聽聽他的陰謀?”她想了想,道:“不對,他若要揹著我做事,現在又知道我可能和伱一起。怎能還在那裡等伱?伱就是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程鈞道:“有一種情況不會白跑一趟——那就是這是個圈套。他的目標不是伱,而是我。”
商君柳一怔,臉色頓變,道:“伱說……這個紙條……”她輕輕地一捻,“還有他種種作態,都是騙我的?連那個截殺都是掩人耳目,只為了顯示這張紙條的重要真實?只是為了把伱引到那個地方去,好對伱不利?”
程鈞道:“截殺伱的事,倒未必真和他勾連,那個可能真的是針對伱的。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多想點總是沒錯的。”
商君柳只覺得心底一陣陣發冷,道:“這世上為什麼有這麼多鬼蜮伎倆,我以前從來不知道。連師父去了的時候,我很害怕,卻沒有這般毛骨悚然的感覺。”
程鈞道:“風雨欲來,總比暴風雨過後顯得難熬些。不過伱運氣不錯,有底牌在手,什麼風雨都不過自不量力罷了。”他略一沉吟,突然展演一笑,道,“這樣,咱們索性以不變應萬變好了。”
商君柳問道:“什麼叫以不變應萬變?”
程鈞道:“首先,伱要相信,有伱兩個老叔公在這裡,只要伱還在山上,伱就一定不會怎樣。自然,伱若跑去質問敵人,做出什麼不測的事情來,不在此列。”
商君柳點點頭,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程鈞對兩個老兒有這麼大的信心,但她見程鈞說的這麼斬釘截鐵,也就信了。
程鈞道:“既然如此,咱們也不需要如何謀劃進取,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不出岔子,保證自己平安。只要伱不做危險的事,就絕對沒人能害伱。不出岔子的最好法子,就是不下山。高道友的洞府是在山下,是不是?”
商君柳道:“是,他的洞府在那座山上。”說著一指遠處的一座高山,“離著這裡不過半日的距離。那山上的靈脈並不算好,但他說,他為了我……堅持在那裡定居。”
程鈞道:“那不就好了嗎?不管他們的目標是伱也好,是我也好,我們都不必分辨,就在這山上坐著。我在山上搭建防禦的法陣,保證他上不來。他若知難而退,咱們就不去理他,他若有心害人,也上山無門。這樣不就好了?”
商君柳總覺得其中有些古怪,但是她的性子是不愛與人衝突的,程鈞這個做法,倒也合了她的心思,因此有些彆扭也不計較了,點頭道:“這法子倒好,真的只需要這樣就夠了麼?”
程鈞道:“足夠了,麻煩道友去稟告兩位老人家一聲,這兩天的講法可要停了。”
商君柳道:“唉,都停了好幾日了,下面人都沒了,還講什麼法?還是去說一聲吧。”說著下了山去。
程鈞等她一走,徑直御劍飛起,往那高楓的洞府飛去。未完待續。。
正文 二四八 問話
商君柳的性情單純,不是可以共商大事的,修為雖然不弱,但長於遁法疏於進攻,也不是戰鬥上的助力,因此程鈞覺得,安排她在山上閉門不出,又安全又省心。程鈞自己卻是另有打算。
對於高楓騙財劫色的陰謀,程鈞本來是持著無所謂的態度——不過是個世所常見的騙局,一個築基期巔峰的修士,居然想要強騙元神神君身邊的人,自己找死,旁人想救他都救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