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二狗和當初的李大壯差不多,他還沒費多少力就開始乖乖說了起來。池奕大致審問了一番,發現果然如同湘琴所言,這些人抓他是奉了奚得旺的命令,拿他做人質來換取烈雲燒的酒方。
嘖,奚得旺想的還真好,搶酒方搶習慣了吧?烈雲燒的酒方什麼的,我自己都沒有呢。池奕撇撇嘴,正想帶著他走人卻突然盯住了孫二狗流血的右臂若有所思。
方才打暈孫二狗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人的右臂似乎有傷未愈,現在更是經過一番折騰,傷口裂開流出了血來。池奕再打量一下面前這人,他忽然想起了當初沈暢描述那個在烈雲燒中下毒之人的相貌的話。
個子不高,體型偏瘦,還傷了右臂?
這個人看上去挺符合啊,池奕挑挑眉,拉起他繼續問,“之前去醉仙閣下毒的人是不是你?”
“是。”孫二狗木呆呆地點點頭。
不錯,正好,池奕眯起眼,拎起他就走。
但是剛出去沒走兩步,他撓撓頭又感覺這樣不太好。
這地方昏迷了一地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看他們之前的表現,若是真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孩子被他們綁來,下場一定十分悲慘。
所以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池奕有點不甘心。他瞅瞅地上的人,思考了一下就向孫二狗問清楚了此地的位置。得知此處離郊外莊子不遠後,他將地上昏迷的人都抽出腰帶來綁在一起,獨自一人用輕功回去叫了人來把他們全部帶走了。
過了幾天。
又有人向官府舉報聚福樓勾結匪徒殘害人命,這次還拿出了確鑿的奚得旺親自參與的證據,剛剛平靜下來的雲秀鎮再一次因為聚福樓沸騰起來。
這次不同於上一次,因為有著明確指向奚得旺的證據,官府不得不對奚得旺調查起來。而知道此事之後,奚得旺還沒消下去的火氣又一次升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害我,到底是誰?!”奚府裡,奚得旺像是一頭急紅了眼的公牛,在房中一圈一圈急躁地轉著,不斷怒吼一聲。
一旁奚得旺的夫人張氏看著自己的夫君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保養極好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愁緒,她試探著開口,“會不會,是醉仙閣搞得鬼?”
“醉仙閣?不會,他們不過是才來雲秀不滿一年的外來戶,哪有這個本事。”奚得旺煩躁地說著。
外來戶又怎樣,有烈雲燒這種大殺器在手,怎麼能輕視。張氏看著奚得旺幾乎暴走的模樣,還是默默嚥下了這句話。
“老爺!老爺!老爺不好了!”就在房間裡又陷入了沉默的時候,一個家丁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邊跑邊喊。原本就煩躁的奚得旺聽得家丁咋咋呼呼的聲音瞬間感覺自己頭都大了,太陽穴都在一跳一跳的疼。
“閉嘴閉嘴!瞎嚷嚷什麼!怎麼不好了,本老爺我好著呢!”奚得旺煩躁的猛地一甩袖子,桌上一個盛滿茶水的茶杯頓時飛了出去,家丁此時正好走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出來的臉和手上都濺上了滾燙的茶水,他低呼了一聲,卻低下頭不敢言語。
“出了什麼事了?”張氏見狀,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夫君的神色,放輕聲音詢問著,家丁感激地看了張氏一眼,垂下頭快速回答道,“回夫人,奴才剛剛聽說,醉仙閣的人方才也去了官府,說是要告老爺企圖下毒害人,還派人綁架醉仙閣的東家。”
“什麼?”奚得旺一驚,頓時顧不得生氣,快走幾步一把抓住了家丁的衣領,“怎麼回事,給我把話說清楚!”
“是是,回老爺的話,方才小的聽人說,醉仙閣的人去了官府,嚷嚷著說要告老爺的狀,聽說還帶了幾個人證去,說是抓到了在醉仙閣酒菜中下毒的賊人,還說要告老爺派人綁架他們東家企圖敲詐勒索。”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