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現在說不會把你韃晁戰士送往必死前線,你會信麼”
親疏有別,不管韃晁人倒向哪一方,都會不可避免被當做炮灰。
迦憶聞言略微蹙眉,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吐出了自己條件:
“三次。”
許元眼眸閃了閃,笑問:
“三次抗命的機會”
“是。”
“不可能。”
許元尚未開口,李君武便直接一口拒絕。
她側眸瞥著身側一同患難數月少女。
“戰場之上,軍令如山,必須令行禁止,一時的延誤可能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迦憶微不可查的咬了咬牙,心間泛起一抹無助,但目光盯著許元沒有說話。
決斷權不在李君武,而在對面這個男人手上。
許元直接聳了聳肩,低聲道:
“軍事上我不懂,所以我聽君武的。”
說罷,他頓了一瞬,抬起食指,低笑著說道:
“不過呢,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證一件事情。”
迦憶目光直視,沒有說話。
見對方沒有捧哏的意思,許元也便聳了聳肩,無趣的說道:
“保證你可以活著。”
“嗤”
迦憶清脆如銀鈴的笑聲有些揶揄:“我若死了,你們有其他的傀儡可以扶植”
“確實沒有。”
許元回答的乾脆利落,但聲音不見絲毫波瀾,細聲慢語的說道:
“但還請你不要小看了這條件,就如同我方才所言,歷史上傀儡噬主的例子有很多,宗門很難從外部掌控你,我們自然也是一樣。”
“.”迦憶碧綠清幽的眼神變了變。
許元指尖輕輕的扣了扣矮桌,眼神平靜幽深:
“人死燈滅,只要人還活著,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不是麼”
迦憶沉吟了片刻,忽地嫣然一笑,碧波盪漾的瞳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你在暗示我”
許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清聲說道:
“世界上兩全其美的事情很少,宗門在西漠這邊謀算投資了數十年,而我們幾乎沒有任何準備,想要逆風翻盤自然得冒一些險。”
迦憶纖指劃過面前杯壁上的青花瓷紋,眼眸垂下思索半晌,紅唇微微勾起:
“你倒是有些膽識。”
許元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各憑本事而已,對於我相國府而言,即便給你機會,你也只能成為第二個納蘭庭。”
迦憶一邊抬眸看向男人,一邊緩聲說道:
“我似乎看錯你了,也不完全是一個滿腦子只知女色的放浪登徒子。”
聽到這話,許元立刻挑了挑眉,道:
“喂本公子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
西域少女絲毫不為所動,似乎已然篤定對方不會做出過激行徑,低聲道:
“我說錯了昨夜之事,我可都看在眼裡。”
許元不想搭理對方,但搓衣板聖女可在看著,哼道:
“昨夜昨夜本公子與你論清利害之後,便安靜的躺在床榻上休憩,何談放浪”
“.”
聞言,迦憶心間有些奇怪。
這明明只是一揭而過的話題,這男人為何會出言反駁。
瞥了一眼她身側的黑裙少女,見到她那雙金眸中的笑意之後,瞬間瞭然一切。
沉吟一瞬,迦憶平淡的說道:
“昨夜君武也在床榻之上。”
“她在修煉。”
“可你揉弄她大腿作甚”
“她自己叫我幫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