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那人是不可能因為我或者說許長天,而動搖自己的決定。”
說著,與冉青墨對視一眼,許元一字一頓:
“如果你真的想要阻止劍宗覆滅,有更好的辦法,我可以幫你。”
劍宗覆滅是《滄源》中的一個重要劇情節點,利用好冉青墨,許元他能攫取很多的利益。
不過冉青墨眸中眼神卻沒有絲毫動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許元見狀微微一笑,也不再勸說:
“我這話永遠有效,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找我。”
冉青墨的拒絕並沒有出乎許元的預料。
他和冉青墨雖然如今屬於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但二人的身份就決定了想要冉青墨信任他基本是不可能的。
對方會聽從的他建議,一同前去那處藏身的洞府大部分都還是看在他的實力低微,對她根本造成威脅......
威脅?
等等。
許元思維忽然一滯。
他發現自己的邏輯出現了一些問題。
前往洞府的前提是他實力低微對冉青墨造成不了威脅,但“斥異症”的突然發作已經把這一前提條件作廢。
境達源初,以炁入境,意魄凝實可出竅奪魂。
這一境界的人已可說得上是冠絕天下。
如果許元沒有記錯,在如今這個時間節點,冉青墨並沒有達到這個境界。
許元他口中說出的那個可供藏身的洞府,在冉青墨眼中必然是他身前留下的。
換而言之,他許元在冉青墨的眼中已經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公子哥變成了一位能對她造成威脅的神秘殘魂。
許元盯著眼前再次開始閉目養神的黑衣女子,很多的問題湧上心頭。
她是沒有發覺這一點,還是發覺了卻不在意?
不對,冉青墨不可能不在意。
自信,不是自大。
一個境達源初的強者生前洞府中的陣法禁制,已然是可以對冉青墨造成威脅。
既然這樣,為什麼冉青墨還要跟著他拿出洞府?
想到這,
許元忽然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水囊,或者手水囊中的焱靈液,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二人的合作基礎,就是建立在有第三方勢力想要許長天死在冉青墨手裡。
一個念頭升起。
他昏迷的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了冉青墨她...不得不去。
月色如瀑,沉寂似水。
“咯吱咯吱——”
思緒翻湧間,一陣踏雪聲從遠處傳來,許元立刻回頭望去,見到來者提起的心才微微一鬆。
是那頭大白虎。
不過此刻這隻大白虎比四天前初見時要整整大了一圈,似乎發生過某種異變,應該是這幾天跟在冉青墨背後吃了不少妖丹。
妖丹人類不可直接服用,但對妖獸自身而言卻是大補之物。
大白虎一路跑來,虎嘴裡還叼著一隻兩米多長的雪狼。
龐大的身形跑到冉青墨的身旁,放下嘴裡叼著的雪狼,憨憨的用腦袋蹭了蹭對方黑衣的裙襬,又嫌棄的瞥了許元一眼,也不吃獵物,直接趴在冉青墨身旁開始打盹。
一切歸於寂靜,
月光下的雪山中,黑衣如墨的女子與龐然白虎,畫面和諧而靜謐。
而許元的目光一直落在大白虎的背後。
那裡,
他曾經坐過的位置,
一道深刻見骨的傷口赫然入目。